吴有龙恨得咬牙切齿,一下床就去找了杨刚,揪住杨刚的衣领,“你害得我倾家荡产,我要你的命!”
杨刚拱手求饶,“吴兄且慢,一切都是有人要搞你吴家,与我无关。”
“谁?”
“听那人说是为了你那个堂弟来报仇的!我记得你许多年前确实有个堂弟不是吗?后面不知所踪了。”
“那个软骨头没用的废物?打他两巴掌都闷不出个屁,”吴有龙不屑地说,“丢我吴家脸的东西,被卖进宫当太监去了,恐怕早就死了。他哪里来的这个本事!”
杨刚连连摇头,“恐怕吴兄想差了,他们一行已经去往吴家村了,想追回你的银子就赶紧去吧!”
吴有龙面色一凝,迟疑地看了杨刚一眼,想了想,回衙门叫了几个衙役,雄赳赳气昂昂地赶去了吴家村。
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骗他的钱,今天不管是什么人,都叫他有去无回!
……
云泠来到吴家村,村口几个孩童在跑闹玩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又听到一嗓门大的妇人在骂,“铁柱,回来吃饭了!”
是个炊烟袅袅,山清水秀之地。
云泠抬眼望了望这里,原来这就是师父的家乡。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人记得他。
其中一个大娘看云泠虽带着帷帽,但看着便清雅秀气,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奇怪地问,“姑娘你找谁?”
云泠走过去温声问,“大娘,我找吴生平,您认识他么?”
结果那妇人一听吴生平的名字立马撇了撇嘴,“那个人啊,认识是认识,但好多年没回来了。那个白眼狼,偷了他伯父的钱早就跑了!”
“偷他伯父的钱?”云泠惊疑地问。
大娘是个话多的,闻言立马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可不是。你不知道,那可是个白眼狼,爹娘死了,他大伯好心收留他,他不仅把他大伯打伤把奶奶气死,还把家里的钱全偷了。”
“偷鸡摸狗没什么出息,不如他那个堂兄弟有出息,人家现在可是官大人了。这吴铁蛋这些年也没再回来,估计早死在外面了。这种人啊,死了也好。”
明明是受尽委屈苦楚与磋磨的人,还要背上这样的骂名和脏水。
连村里人过了这么多年都在误会他骂他。
云泠听着这些字眼,眼眶已然红了。
大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了,姑娘你是他的谁啊?”
“我是他女儿。”
云泠慢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