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浓已经是五域的无冕之尊,这世上不存在任何能勉强她的外力,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的喜好和性情天翻地覆?
“我不知道。”他最终说。
申少扬还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大秘密,没想到前辈沉默了很久,最后却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前辈,这都过了一千年了,仙君当然会有变化的。”他不以为然地说,“普通人每年性格都会发生变化,你总不能要求仙君过了一千年还是从前的模样。”
那可是曲仙君!
作为五域的至强者、人人公认的天下第一,每天得面对多少纸醉金迷的诱惑?形形色色的讨好谄媚。
就算曲仙君道心坚定,总也会有点不一样的。
“前辈,你要是真的担心,就该胆大一点,直接去找曲仙君。”申少扬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戚枫的小叔,就靠曲仙君对你的感情,图谋到了多少好处?当初咱俩遇见的时候,你要是直说你和仙君是道侣,我绝对立马就赶到山海域,哪还有戚枫他小叔什么事?”
卫朝荣在冥渊沉默。
这都什么和什么?为什么申少扬现在无论说什么都能七拐八绕地说到这件事上?
怎么申少扬一个局外人,比他和曲砚浓还着急呢?
“你找个机会,问问她,睥睨众生的感觉,是不是很好?”他不搭理申少扬的激将,嗓音沉冽,干脆地说。
申少扬埋怨起来,“这算是什么问题啊?简直多此一问嘛——睥睨众生的感觉,难道还会不好吗?”
是么?
妄诞不灭的魔头不置可否。
也许这世上有一千一万个人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好,她也绝不是其中一个;如果华裳锦衣、穷奢极欲的日子真的那么吸引人,那她早在千年前就已心甘情愿地永远陷在魔门,而不是挣扎痛苦地两头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