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念念二人还在靠近,令宝珠打算出声警告了,谁知李晴竟然双眼向上一翻晕了过去。
“呀!阿姨,阿姨您怎么了?”阮念念惊慌失措地扶着李晴,着急的眼神看向四周的人不似作假。
在李晴昏过去的时候,令宝珠的眼神变了,她迅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跑到阮念念和李晴面前,不费吹灰之力打横抱起李晴,给阮念念丢下一句话,“跟我过来。”
阮念念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赶紧跟上。
其他人都傻眼了,这就搭上了?
令宝珠抱着李晴,来到一间空的待客室,将她放在床上,拉着她的手给她把脉,把完眼神纠结,“别装了,眼珠子一直在转,一点都不像。”
她说完,李晴就睁开了眼睛,神色坦然,完全没有被戳穿的不好意思,直率地说:“我们确实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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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令宝珠,好像怎么称呼都不合适,所以干脆就不称呼了。
“刚好,我给你把了下脉,你也有事。”令宝珠认真地看着李晴,“你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你知道吗?”
看李晴的神色,她显然是不知道的,令宝珠直接就跟她说:“你这个年龄,要孩子身体遭不住,我的建议是,流了吧,至于你是要还是不要,我无权干涉,好了,说说你们的事吧。”
令宝珠居然还是个外表高冷内心温暖的人,阮念念心里的紧张缓解了几分。
“是这样的,或许我的身份会有点惊吓到您,我们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我们出现在您的生活中,但是既然我们知道了您的存在,那就肯定是要来告诉您一下的。”
阮念念前面做了一个铺垫,她看着令宝珠从始至终淡然的神色,拿不准她是已经完全忘记裴远征这个儿子了,还是没猜出她话里的意思。
她也没有绕弯子,干脆地就说:“我是裴……”
该说裴远征吗?阮念念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是一脉相承的,令宝珠的丈夫,也叫裴远征。
她于是换了个说法,“这么跟您说吧,我丈夫现在的名字,叫做裴远征,这是他入伍后改的名字,您还记得他吗?”
听到“裴远征”这个名字,令宝珠清冷的脸上出现了一批裂痕,急切的目光逐渐弥漫在双眸里,“你,你说什么?”
她从床边站起来,拉着阮念念的手上下打量,眼神犀利,“你真是裴远征的媳妇?”
“自然,如假包换。”阮念念并不惧怕她的目光,更威严的她都见过。
紧接着,她就看到这位清冷美人的眼睛瞪大着,两滴泪水从她的眼中蓦然滑落,“他,还好吗?”
“他很好。”感受到令宝珠的手一瞬间冰冷,阮念念温热的手握住她的,将身体的温度传递过去。
令宝珠取出一方帕子,擦掉了脸上的眼泪,“是我失态了,你们过得好就行了,不用来找我,我如今,不过是囚笼中的一只鸟罢了,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没有半分自由。”
她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好,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挣开阮念念的手!
心里一阵阵的疼,阮念念接着她的话说:“他之前过的也不好,他的养母在他幼年的时候,对他非打即骂,不让他吃饱饭,还好他有个哥哥对他还不错,不然怕是活不到这么大了,就连后来他去当兵,每个月的津贴也被养母捏在手里,分家更是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手被紧紧的握住,握的有几分痛了,阮念念依旧没有松开。
温柔地又说了一句:“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们也是在他养母去世的时候才知道您的存在的,他现在虽然过得很好,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心里头一直念着您,您方便见他一面吗?一面就好。”
如果他们母子还有缘分,接下来见的自然就不是这一面而已。
但如果他们缘分尽了,裴远征注定没办法与令宝珠相认,他们夫妻二人也会释怀。
这种事知道与不知道是完全不一样的。
半小时后,三个女人整理衣衫从会客室出来,阮念念依旧搀扶着李晴的手,这次却是走在李晴和令宝珠中间。
“令夫人,您要是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