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老夫毕生所学,就此托付给小友了,万望小友能信守承诺!”
张大川接过玉简,并未打开观看,直接就收入了食指上的牤牛戒中。
随后,郑重朝着赤霄子行了一礼:
“晚辈必不负重托,一定尽力让前辈所留之传承发扬光大。”
赤霄子面露欣慰,微微颔首:
“老夫自是信你的。”
“不过,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
“等做完了这最后一件事,老夫这一缕残魂神念,也就算是彻底完成了使命,该烟消云散了。”
说着话,他便往旁边的邬乾看了眼,继续语重心长地说:
“日后,这镇守仙宫的任务,就只能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一定要好好守护此地,万万不可大意!”
邬乾闻言,用力抱紧拳头,面露悲切之色,沉声道:
“道兄,一路走好!”
纵使他早就明白,眼前这位老人的一缕残魂迟早是要消散的,可这些年相处下来,早已变为至交,彼此惺惺相惜。
如今终于到了宴席散场的时候,哪怕是邬乾这般憨厚豪迈的精壮汉子,也不免有些热泪盈眶,情难自禁。
此次一别,就要从此天人永隔了啊!
赤霄子见他这副悲痛交加的模样,不由笑了笑,道:
“你邬乾几时也变得如此真性情了?”
“往后遇到事情,不要莽撞,也不可一根筋走到底。修行者的世界,弱肉强食,赢家通吃。”
“不要总想着与人一对一单挑,要学会变通。”
“任何时候,都只有先活下来了,才有机会去考虑其他。”
大抵是永别在即,赤霄子变得啰嗦了许多。
他一口气给邬乾叮嘱了很多话,絮絮叨叨的,就好似家中关切后辈的慈祥长者一般。
可他说得越多,落在邬乾的耳中,听起来就越是心酸。
七尺的雄壮大汉,愣是喉咙哽咽,虎目泛红,险些直接哭了出来。
赤霄子笑骂道:
“可别在老夫面前飙你那几滴马尿,多大的人,当着小辈的面,还学小孩子掉金豆子,说不出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邬乾尴尬无比。
待他勉强平复好心情后,赤霄子这才重新看向张大川这边,微笑着说:
“小友,还请随老夫过来一趟。有一件东西,是老夫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你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礼物?”张大川满脸疑惑。
带着几分好奇,他抬脚跟上赤霄子的步伐,一同往茅草屋后面嵌入山崖石窟中的四方宅院走去。
等到走进院门,张大川左右打量了一番,很快就辨认出了院内左右两侧厢房的用途。
一为炼丹室,一为炼器室。
而正对着大门的正房正厅,倒是房门紧闭,看不出里面到底有哪些陈设。
见赤霄子已经上前去推门了,张大川也只好跟了上去。
随着房间刚一推开,一股磅礴的生命精气便从门内涌了出来,灵气冲霄!
张大川心头一惊,仔细看去,那正房大厅内,竟然什么家私陈设都没有,只有一颗巨大的玉石悬浮在房屋正中央的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