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姓孙。
江福宝便唤他一声孙爷爷。
“这孩子,才三岁吧?咋这么聪明呢,竟然知道我姓孙,大妹子,你教的真好,你孙女以后肯定有出息。”
“哈哈,我家福宝向来如此,她从小就乖巧,聪明的很,我跟你说,我孙女运道特别好,出生那天,我家上头飘来不少祥云呢,所以我给她取了福宝这个名字,这不,我孙女出门随便都能捡到鸟蛋,就那个鹑鸟蛋,和鸽子蛋,你知道吧?贵得很哩,我孙女捡了不少,旁人一个都捡不来呢。”
所有老人都逃不过一个定律。
就是在外人前。
他们总是各种炫耀自己的儿女和孙辈。
张金兰也是如此。
卖了二十多年汤面的老孙头,自然接得住话。
两人你夸,我捧。
把江福宝臊的脸颊通红。
“阿奶,快吃面吧。”她赶忙插嘴。
试图让阿奶闭上嘴巴。
再夸下去,她要膨胀了。
“好好好,阿奶马上就吃,老孙头啊,钱给你,三个铜板一文不少,你数数好。”
张金兰从钱袋子里掏出三文。
递给老孙头。
不过三个铜板而已。
看一眼就清楚了。
哪里用得着数。
搁旁人定要无语一番。
可老孙头是谁。
二十多年的小生意不是白做的。
他乐乐呵呵接过铜板。
“好嘞,用不着数,定是一文不少,大妹子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吃完再给也不迟,认识这么久了,都是自家人,我信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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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完,对方舒舒服服。
江福宝都看在眼里。
怪不得这人的面条摊子,能支上那么多年。
本事都在为人处世上呢。
“快吃吧,吃完咱去逛一逛。”张金兰说完拿起筷子深吸了一口面条。
一老一少。
胃口都不大。
共吃一碗面刚刚好。
“好吃吗?”
“好吃,阿奶做的也好吃。”见阿奶问她。
江福宝吃的头也不抬的回道。
她饿坏了。
一路上只喝了水。
大饼她是一口都没啃。
小肚子空空如也。
“那等会阿奶买半斤肉,晚上咱们吃肉丝面。”张金兰笑的温柔,哪还有昨天在桥边骂人时的凶猛样子。
“好~”江福宝软软应道。
祖孙俩很快就将面条吃完了。
“阿奶,擦嘴。”油汤面里放了猪油。
吃完面,嘴巴上油乎乎的。
这里又没有餐巾纸。
江福宝只能求助阿奶。
张金兰赶紧从腰间解下一块帕子。
帮孙女擦去嘴巴的油渍。
帕子不是绢纱的。
依旧是麻布。
洗的都发白了。
擦起来嘴巴火辣辣的,跟现代的搓澡布有的一拼。
江福宝伸出舌头,舔了好几下嘴唇,才缓解了痛感。
“阿奶,我们走吧。”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逛街了。
“行,等阿奶把竹篓背好。”
一刻钟后。
祖孙俩慢悠悠的在街上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