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诊一脉。”江福宝拿走范玉红手腕上的帕子,将手指搭在上面。
与几个徒弟不同的是。
她诊脉的时间,连几人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昨晚睡觉开窗户了吧?加上你头先前碰撞过,虽然当时无碍,但寒气入体,一下就把病症引出来了,没事,不用喝药,你舌苔略黄厚,有些上火,就别用姜汤了,我为你扎上两针即可。”
虽然只诊了脉,但方才范玉红说话时,江福宝已经观察了她的身体。
舌苔黄而厚,正是上火的症状。
要是再用姜汤暖身,只怕头不疼了,嗓子该冒火了。
“哎哟,不愧是小神医啊,你说的还真对,昨天夜里,炭炉烧的旺,我有些燥热,就把窗户开大了些,睡醒后我就头疼,嘴里也干的不行,喉咙还有些疼,我头也确实撞过,前几日不小心摔了,脑袋刚好磕在门框上......”
几人诊脉时,范玉红一直没说话。
等江福宝开口,她才解释道。
眼里满是敬佩。
“小神医真厉害,怪不得几位大夫非要拜小神医为师呢。”盛有为也在一旁附和道。
“行了,扶你娘子去那躺着吧,我拿银针,你们几个跟上,待会我教你们两个穴位,若头有外内伤导致头疼,皆可用银针刺两穴消痛。”说罢,江福宝接过丹儿递来的湿粗布擦了擦手,这才打开抽屉拿出银针。
又一场教学开始。
待医馆关门,天都黑了。
“今日真是大有所获,师父不愧是师父,一日所教的,我几十年都没学会,真是惭愧啊。”几人离开医馆的时候,脸色发红。
臊的不行。
原本打算离开连山镇的邵四游,无家可回,江福宝让他与家丁住在医馆后院。
若夜里有人来医馆,就由他负责诊治。
刚好填补了江福宝晚上不在医馆时的空缺。
镇上的医馆药铺,基本上都开在无疾街青黛巷,除了药香膳阁,镇上还有四家医馆,三家药铺。
其中三家医馆的大夫都是江福宝的徒弟。
分别是胡禄寿的寿安医馆,陶愠枳的陶氏医馆,和王煦茂的王氏医馆。
老四魏言责开的是药铺,他也略通医术,不少人为了省点钱,就会来他的铺子抓药,魏言责诊脉不要钱。
单出来的那家医馆,正是白天给吕天赐诊脉的刘大夫。
几年的时间,青黛巷的医馆开了关,关了开。
来来去去不少人。
唯独这位刘大夫在这条巷子一待就是二十年。
第二天,他得知几位同行全都拜江福宝为师,差点把肚子笑疼。
不曾想,连着一月,他的刘氏医馆,来的病人连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江福宝诊脉断男女一事,加上盛有为刻意的宣扬她治好了范玉红的病症,所以江福宝的名号已经传遍整个连山镇了。
所有百姓都知道,镇上就属江福宝的医术最好,但凡有些病痛,全部来药香膳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