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抬头,眉眼带笑答道:“展昭!”
“啊?展昭?”听闻他自报姓名以后,所有坐着的山匪都站了起来,而且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王昆失态,抓着常树林的衣袖对他说:“大哥,你听到没有?他说他是展昭。”
手下失态,不过首领常树林心中却另有主张。
“呸!”常树林吐了一口,说:“你是展昭,那我就是秦正了。”
常树林看着自己的手下,又说道:“那展昭生得一副好模样,否则怎么敢叫“玉面”。你们再看看他,黑头黑脸,宽肩大腰的,哪里像是展昭。”
常树林这话说罢,他的那些手下纷纷盯住了展昭,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然后各自交头接耳,把他评头论足道:“是呀是呀,他肯定不是展昭。”
“玉面展昭怎么会这么黑,他不是展昭,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事情到此地步,展昭要说自己心里一点都不恼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他是真的展昭,怎么会跪在咱们面前。”黄仇说道。
“玉面煞罗,双手染血,杀人如麻之人,就连那女中豪杰董娘子也死在他手中,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他这种模样?”黄仇说道,重提展昭过往旧事。
展昭不答话,只垂目,董娘子这事他问心无愧,可却不能说不痛不伤不遗憾,他并非铁石心肠,有些伤痛已经结痂,可是也经不住别人这样深挖。
“你怎么不说话?”黄仇问展昭。
“我也为那董娘子可惜遗憾。”展昭答道。
“你既然不是那展昭,那这事也轮不到你来遗憾,免得辱了董娘子的声名。”王昆说道。
常树林早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展昭到底是谁,此人都不可以留着,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问出那把宝剑的来历。
“我问你究竟这把剑是从哪里得来的?”常树林问展昭。
“铸造此剑的寒铁乃是家师所赠,后来经由一位友人铸出此剑。”展昭答道。
“你师傅是谁?”常树林问展昭。
“家师何轩官,即便我和你们说了你们也未必听过他的姓名。”展昭答道。
黄仇变了脸色。常树林拿着展昭的剑,思索说道:“何轩官?这名字在哪里听说过,这么耳熟。”
“何轩官就是展昭的师傅。”黄仇说道。
常树林大怒道:“臭小子,你又把自己和展昭混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这假名托姓的东西,再不说出实话老子这就把你扔进锅里去。”
“大王莫恼怒,真不是假名托姓,我真是展昭。”展昭答道。
“你真是展昭?那你怎么会落在我们手中,又怎么会跪在我们面前?”常树林问展昭。他还不是不信他是展昭。
“自然是事出有因。我也想知道既然有人报官,官府也并未置之不理,可是为何你们就这样难以抓获?”’展昭说道。
常树林以手中杀生怒对展昭,说道:“这其中自然有缘故,不过没必要告诉你这样一个将死之人。”
展昭摇头,轻笑。道:“时间不早,我前面还有事情,办完事情还要赶回家,也和你们继续耗不起。”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们不如换个方式来问话。”展昭又说道。
“疯话!你还想换个方式?怎么换?”常树林问展昭,带着不屑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