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带着府中衙役取道临安街和鱼米街,前去飞阁流丹乐坊,找禾昔。
禾昔未回飞阁流丹乐坊。从刑司衙门出来以后,她心头慌乱,大感不适,便去了药铺,寻了郎中给自己把脉抓药。
药铺门面恰在鱼米街,恰逢节日,街上人不少,商户悬灯,很是热闹。
禾昔提药走出药铺,人一露面,便引得众人注视,令路人驻足。
有两年轻男子紧盯着禾昔,在旁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什么事都遇到了,刚才是刑司衙门捕头拿人,现在又遇见这小娘子。”
禾昔听到他们说话,也不理睬,伸手带起斗篷上的帽子,将自己遮得严实,便转向西南,要回飞阁流丹乐坊了。
那两年轻男子见她这样背身而去,又看她背影身姿婀娜动人,心生爱慕,跟着一起往前走了几步。
禾昔身姿动人,体态婀娜,肤白貌美,直把后面那两人看得心驰神往,满心爱慕,不可自拔,不肯离去。
突然,禾昔站着不动,身体摇晃,而周围人则尖叫逃窜,散去。
两男子也停步,再定睛一看,只见禾昔后背出现大片鲜血,染红了她的白斗篷。
禾昔晃动几下,倒下地来,头重重地砸在地上,恰好落在那两人脚下。而在她的前胸口处插着一箭,那箭奔要害而来,直刺心脏,贯穿而过。
禾昔眼还睁着,她看着眼前这两人,眼中有绝望,眼中有不舍。
“报……报官!冤枉啊!”禾昔叫道,随后,唇色变黑,脸色突变,像是被人抽取了全部的血液那样,瞬间惨白。
禾昔已去,死不瞑目。
“她死了。她死了。”两男子中其中的一个叫道。
“谁干的呀?”另一个男子这时候叫道。他抬头往对侧房檐上看去,竟然看到一黑影人。只是这一瞥,那黑影人便消失不见。
“我看到凶手了,就在那房檐上。”男子叫道。
“我们该怎么办?死人了,死人了呀。”另一个男子叫道。
“走,我们去报官,去刑司衙门报官。只有这样此事才不会牵连到我们,祸及我们。”第一个男子说道。
“只能这么办了。”他的同伴答道。
展昭急等白虎带人归,苏墨和周雀走后,他也不肯离开,便去了班房,而常武也在那边。
常武给展昭递茶,他看出他心绪不佳,便劝说道:“展大人放心,白虎办差可靠,还从未失手过。”
展昭点头,轻抿一口茶水入口。
“我也知道了,苏晚死于一支毒钗。大人,可查出来究竟是何毒?”常武问展昭。他就站在他左侧。
“尸体交给仵作了,只不过未必能查得清楚究竟是何毒。”展昭说道。
“属下对“毒”也有了解,大人可否让我试试?”常武问展昭。
展昭看着常武,点点头,答道:“有何不可?尽管去试试。”
“谢大人。”常武微笑,谢过展昭。
展昭再喝第二口茶。这时候,有衙役进来禀报,说道:“禀大人,接到报案。鱼米街有人当街杀人,有一女子中箭身亡。”
“报案人呢?”展昭问道。
“在府衙门口。”衙役答道。
“走。”展昭说道,起身拿剑,离开班房。
夜幕降下,夜色渐浓,刑司府衙掌灯,这地方到底特殊,无时无刻不向外散发着逼人的气场。
前来报案的两人在府衙门口耐心等着,两人衣着不薄,此刻还是相互依靠在一起取暖,一边诚惶诚恐看着刑司衙门四周。
衙门中有人行出:前有八人提灯,后有八人断后,中间是红袍展昭和捕头常武。
展昭上前,话不多说,只道:“前面带路。”
“唉。”报案人应道,异口同声。
此时,临安街街市上人还多。他们看到刑司府衙官灯,又见官家展昭和捕头常武,纷纷避让。
展昭,常武走着,两个报案人跑在他们身旁,他们并非是习武之人,也非衙门中人,可没有那个体力和耐力。早就疲惫不堪,气喘吁吁了,还出了一头一脸的热汗。可是还不敢松懈,还得疲于奔命。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鱼米街仁安药铺外面。”那个胆子较大的报案人说道。
刑司衙门这几个人个个凶恶,谁都听见他的话了,可是谁也不答他话。
鱼米街已到,此时就在脚下。展昭看到前方聚集着大量人群,再看向一侧,就是那“仁安药铺。”
“封锁现场。”展昭叫道。
得令后,前面提灯,后面断后的衙役纷纷上前做事。这也是他们做习惯的差事,所以精熟的很。
有带头衙役声音洪亮地喊话道:“刑司衙门办案,闲人回避!”
听到刑司衙门官家到场,又看到红袍展昭和大捕头常武,人群立时散去,或者归家,或者远远退避,总之无人再敢逗留现场,影响刑司衙门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