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点头。
“究竟是谁要害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她怎么可能涉及命案,怎么就杀人了呢?”刘掌柜感叹说道。
“这些事你都是从哪里听来?”展昭问刘掌柜,面上轻松,嘴角上挑,和颜悦色,可是真人不露相,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刘掌柜见他这么问话,心下一悬,以为自己惹祸上身,脸色立变,他说:“外面街坊都知道呀,整条街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就是从飞阁流丹传出来的。”
“你不必紧张,照实答话就好。”展昭宽他心说道。他越是这样温和,那边刘宁越是胆战心惊。
“好,好,好。”刘掌柜连答三个“好”。他怜惜那苏晚,还想打听她的事,可是又怕给自己惹祸上身,所以只好作罢。
“去年九月时候,我刑司衙门捕头周雀和赵初焰路过此处,遇见一昏倒男子,当时掌柜你也在场。不知此事你可还记得?”
“去年九月?”刘掌柜一脸愁相,拼命回想去年之事。展昭就在他身旁右侧坐着,正看着他呢,他不敢敷衍,恨不得敲自己脑袋几下,也好赶紧想起来去年九月的事情。
好不容易,刘掌柜回忆起一些片段,随着这些片段闪现,那段记忆也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如今再叫他忘记他也无法忘记了,因为那个昏倒的男子,或者说是昏倒的乞丐实在不识抬举。
刘掌柜忽然展颜,眉开眼笑地和展昭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天刑司衙门的两个捕头都在场,不过他们说过什么我可真是记不清楚了。但是昏倒在地的那个男子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就说说他吧。”展昭平和说道,很平静,很从容,不露心绪,不动声色。
“这个人啊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他很古怪,一开始不像是个花子,可到了后来就是个花子了,身上没钱,住不得客栈,也吃不起饭,把自己活活得饿晕了。”刘掌柜说道。
“第一次见那人,他还有个模样,像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从哪里喝了酒,喝得烂醉如泥,当街就睡,然后就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只玉箫弄丢了。那东西恐怕也是宝贝,否则他怎么会急成那样。”
“我可记得当时那情景,他又怒又骂,就在这大街上发飙。当时若是让他逮住那偷玉箫的贼,他非要当场给他大卸八块才行。”
“他骂了几个时辰,逮着个路人就问人家见没见着他的玉箫。可是谁理他呀,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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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也就干脆不走了,估计也是没处可去吧。就守在原地,连续好几天,可能也想等着他的玉箫回来找他。可是玉箫没有回来,他自己给饿晕了。”
“说来也奇怪,就中间这几天吧,还有一女子来探他。那女子穿白衣,蒙白纱,可是气质出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这个没血性的公子了。”掌柜感叹道。
“那女子恐怕和这人有情,很是心疼他,对他好言相劝,让他跟自己回家。当时是个晚上时候,我家店铺离他们近,所以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了个大概。那女子说你跟我回家,我养你。”
“可是那混蛋呀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把那女子一顿破口大骂,说她伤风败俗,若是他再跟她在一起就是有辱自己家门楣,活活得把那女子给骂走了。人走得时候可伤心了,哭得不行。”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女子了。随后呀,就是那天他昏倒在街上的事情了,也是他活该。”
“那后来怎么样?那人可还在这街上?”展昭问掌柜。
“不在了。就是那天那两位捕头见过他的当天晚上,他就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发那样,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不过他在这条街也呆不住了,整条街的人都烦了他。这人不知好歹,说话还刻毒,可不是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