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将过,时间紧迫,九巷胡同罗晓涛和赵初焰已经将要查访完毕,只剩下最后一家,那便是“客来喜”。
眼前便是客来喜,罗晓涛人站于街道,止步不前,抬头看着客来喜客栈门牌。
“你到底是着急还是不着急呀?赶紧的呀。”赵初焰催促着罗晓涛。
“唉,这家难办呀。你不知他背后倚仗是谁?”罗晓涛说道。
“嗯?赵初焰疑问一声,又问道:“这家客栈还通着官家吗?”
“可不是。只怕待会不好办,轻了不是,重了也不是。”罗晓涛说道。
客来喜客栈店门敞开,店里掌灯,店中忙碌,内堂大概有方桌二十多张,此刻基本都坐满了人,这些人应该都是店中住客;客栈的小二伙计跑来跑去,答应着,伺候着。
“那就不轻不重,照章办事呗。咱们背后也有倚仗,就是展大人还有秦大人啊。”赵初焰说道。
“说得也是。刑司衙门办差,合理合法。”罗晓涛说罢就上前去,要登门拜访客来喜客栈。
这时候,从客栈里面突然窜出来一体胖男子,端着一大盆污水,嘴上不说话,眼睛也不看几眼,朝着外面就泼洒而来。
这一泼洒,就泼洒出两个官差来,还是刑司衙门的人。
罗晓涛和赵初焰都没有躲过去,两个人被水泼,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那水不知道是什么水,还有一股子腥臭味。
“你干什么?”赵初焰叫道,打了个哆嗦,冷的透心凉。
那掌柜不惊讶,不愧疚,反而带笑,可是嘴上却说:“哎呀,你说我泼脏水,怎么还就泼出来两个刑司衙门的大差官呢?你们不好好在衙门里带着,跑我这里干什么了?”他嬉皮笑脸,不怀好意,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现在是寒冬,哪有人泼水往自己家门口泼的?你也不怕一地冰块,滑的你不能走路。”赵初焰说道。
“嘿嘿!”这货一笑,又说:“我当是谁?原来是衙门的女捕头呀。失敬失敬,我不朝自己家门口泼脏水,难不成我还自己抬着这一大盆水去刑司衙门门口倒吗?”
“你说的什么话?你倒一个试试看。”赵初焰和他争吵道。
这掌柜也不急不恼,缓缓答话道:“所以说嘛我就只能倒在我自己家店外了,这也不违法吧?衙门也没有规定说不能往自己家门口泼水是吧?”
赵初焰接不上话来,气的瞪眼,恨不能上去揍那掌柜一顿,可是她还真不能动他。
“两位,你说你们两个走路也不看路,也不长眼,我奉劝两位还是赶紧走人,回家洗洗吧。这盆水是厨下洗鱼的水,又腥又臭,你们两个搁在我门前实在影响我生意。”掌柜得不讲道理,反将赵初焰和罗晓涛一军。
“你这地上更臭,若不是有公事,你以为我们愿意……赵初焰这头说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客栈黄掌柜已经关了店门。
“碰”的一声,门紧紧关闭,若是赵初焰再朝前站点,这会怕要被夹住手脚。
“喂!”赵初焰叫一声,上前敲门,把门敲得咚咚作响。“开门。开门。开门。衙门有公事需要你们配合查案。若是你们敢不配合就证明你们心中有鬼,证明你们极有可能是从犯。”赵初焰叫道,很是泼辣。
衙门办案,还请你们配合。此事紧急,事关捉拿窜天猴。”罗晓涛也在一旁大声叫话到。
周围有人围观,是路人,或者是别家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