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查案要是能这样直来直去便好了。”周雀说道。
“查案不直来直去,难不成还要弯来绕去吗?不成,我要去找展大人,和他问个清楚明白。”翠翠义气,说罢就要闯入大堂。
“你疯了。”周雀手快,一把拖住翠翠,说:“你现在进去就是一顿板子,杨欣婷,卖糖水的吴老四都在里面,正说正事呢。”
展昭和苏墨正听吴老四和杨欣婷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平津康乐坊多住妓女,侠客,是一处黑白两道混杂,且贩卖各路消息情报的地方。因此,此地鱼龙混杂,常年往来各路“妖魔”。
过路妖魔要过路,可是康乐坊的老百姓也要营生。售卖糖水的吴老伯在此摆摊,售卖糖水已经二十多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岔子,他知道这地方人杂事多,可是他也信任官府能力,刑司衙门有一帮的鬼神,不管是“哪路妖魔”遇着他们都得束手就擒。
今儿天不错,喝糖水的人也特别多,其中可有一位村妇。她自称从城外来,来城寻夫,其夫在平津城这边做长工。
妇人身高,中等体形,面色不好,倒像是个常年做活的。她穿蓝色布衣配蓝色碎花裙,手肘上挽一包袱,里面装着发黄的馒头和咸菜罐子,此外,还有一小包盐。吴老四看出她是个苦人,带那盐出门,多半是为了拌面,或者和水而饮,因为人不吃盐哪有力气做活。那些穷苦人家都是这样。
妇人老实,吴老四心肠好,便多给她一碗糖水,只收一碗的价钱。
随后,糖水摊又来一稀客,且是女扮男装,吴老四只看她一眼便知道她是女儿身,因为哪有男子有那般纤细身材,而且还生的那样美貌。
客人穿一白袍,也带包袱行囊,坐下以后叫道:“老板,来碗糖水,给我多放些荔枝奴。”这荔枝奴便是桂圆,平津本地人可不这么叫,只有外地人这么说。
那先来喝糖水的村妇看着这客人,她似乎非常注意这客人。
这女扮男装的客人喝罢糖水,放下银子,拿了包袱,对正忙着收其他客人钱的吴老四说道:“掌柜,银子放桌子上了。”
待这客人走后,吴老四过来收银子,他发现桌上不只有银子还有一张纸条和一缕头发,心下好奇,打开纸条一看,见到上面写着:“快去青山凉亭子救人。”
“阿毛,出大事了,快去刑司报官。”吴老四使唤着小伙计。
小伙计跑上前来,也看到了这张纸条。他说:“是刚才那客官留下的?看她就不是个好人,准是掳人又把人弃在青山那边了。”
“给我。”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就是那村妇,她还夺去了那张纸条,拿走了那缕头发。
村妇一眼扫过纸条内容,收入袖中,说:“我乃是刑司女捕头,命你二人速去刑司衙门等候问话,若人问起便说是杨捕头叫的。”说罢,这妇人起身跃上房顶,一眨眼便找不着了。
糖水摊的食客亲眼目睹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吴老四也和小伙计阿毛说:“今日早些收摊,咱们去一趟刑司衙门。”
吕小霞乐洋洋出平津城门,她心头满意更得意,只觉得这一趟平津城之行虽有损失,不过也值当了,因为她刺了展昭一剑,又教训了那赵初焰,算是大仇得报,和他们扯平了。
可是她人刚到城门前,还未往城门下走,便从天而降一妇人,截住了她的去路。
吕小霞只觉后背发凉,又感惊讶诧异,后背发凉是因为此人功夫要远在她之上,是个高手,惊讶诧异得是她根本不认识眼前这村妇,那究竟对方为何要截住她去路。
“吕小霞你往哪里去?”那村妇问她,声音倒是挺熟悉,有些印象,可是人就是不认识。
“你是谁呀?你找我做什么?”吕小霞问她。
“怎么?这倒不认识我了吗?”村妇反问她,手放在耳鬓边,居然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杨,杨欣婷?”吕小霞认出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
“是我。你在青山做了些什么?你把谁弃在了那里?”杨欣婷问她。
“我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吕小霞装傻不认账。她原来可不是这么计划的,怎么刑司的人这么快就找着了她?应该等到她出城以后呀。
“我没空跟你废话,我也不像展昭那样对你总是好脾气,处处忍耐,我可有得是手段让你开口。”杨欣婷真不是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