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陈余南纳闷:“电话是我接的,你哪来的时间录音?”
“我设置了自动录音,”见陈余南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梁渡咳了下:
“这都是为了避免以后产生劳动纠纷,用来维护自身合法利益所采取的必要手段………”
说白了三个字:为了钱。
“行了,”陈余南一脸无语,“不用这些,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罗骁他这个人……”
陈余南似乎想用一个词语表达,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只好说:“算了吧,不好形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好。”
至此两人又不知道谁站了起来,然后通通起立,如同扔了一地烟头的不良终于觉得该做点正事了。
“走,陈哥,”梁渡凑过去,
“我请你吃晚饭去。”
“你晚上没兼职了?”
“……这倒是没了,”
梁渡想起今天下午就是因为兼职鸽了陈余南,眨眨眼道:“不过就算有,那也比不上跟陈哥吃一顿饭重要啊?”
陈余南瞥了他一眼:“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身上怎么老有一股味道?”
梁渡嘶了一声:“汗臭味?”
“不,”
陈余南眯了眯眼睛,“好像是——”
“………茶味?”
梁渡:“?”
他是真分不清陈余南有没有在骂人,因为他下午就是被茶水泼的啊!
靠。
地点让陈余南来挑,人一出医院就往市中心去,几乎毫不犹豫喊司机停在了一家装潢奢华的甜品店外边。
三月才入春,五六点的天昏暗,繁华街道灯光闪烁。
“下来。”
陈余南一身黑,下车后冲低头偷摸翻自己余额的梁渡勾勾手指。
梁渡:“………”
他莫名有种乞丐请皇帝吃饭,迟早倾家荡产的归宿感。
但圣旨都放下来了。
比起被砍头,还是破产更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