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夫人轻描淡写地说:“左不过就是一些情感纠葛,那个被定罪的内侍官叫做本森·凯利,据说是看不惯死去内侍官的一些所作所为才痛下杀手的。”
阿什莉夫人也拍了拍胸脯:“皇宫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还好还好,还好是在阿蒙拉宫,不然我也不敢去参加晚宴了。”
奥利维亚夫人的心情却不像她表面上那么轻松,她见过现场的照片,那些巨大的爪痕根本不可能出自人类,她下定决心还要继续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帝京的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可怕阴谋。
凯瑟琳注意到了奥利维亚夫人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盖布宫有什么异常吗?她决定要找个机会去探一探,说不定能得到跟“世界树计划”有关的线索。
几人的一番话将卡莉斯塔也说得有些变色:“你们别吓我,我不跟雷古勒斯说话了,晚宴结束我就要赶紧回家。”
威廉正巧推门进来:“你向他搭话他应该也听不见,娜塔莉刚刚给家族邮箱发来了座位图,我们离前面的皇室有好大一段距离呢。”
他将座位表投影到凯瑟琳的幕布上,今晚的晚宴座位安排成了一个环形,德丽莎居于主位,其他人按照地位尊崇程度依次从她身边排开。
凯瑟琳看到自己的座位正对着德丽莎,这就奇了,虽然与女皇相对是一件很荣耀的事,但按照座位安排的逻辑来看,凯瑟琳好似成为了一群人中地位最低的那个。
奥利维亚夫人也发现了这个纰漏,她皱了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娜塔莉既然能将这样一份座位表发来,说明他们必定已经深切地考虑了所有可能。
凯瑟琳对这种事也不是很在意,卡莉斯塔数着自己跟雷古勒斯的间距:“一、二、三、四……八、九!好了,这下是真没戏了,只希望雷古勒斯能注意到有一位丁香花似的少女坐在角落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忧郁吧!”
卡莉斯塔今晚的礼物是浅紫色,用丁香花来比喻自己也算贴切。伊莎贝拉嗤笑了一下:“丁香花?说是喇叭花都抬举你。”
卡莉斯塔不理她,她转过身对着镜子尝试如何摆出我见犹怜的表情。她从来没参加过这种规格的宫宴,对宴会上的一切都很是兴奋。
奥利维亚夫人捏了捏眉心:“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检查一下自己随身要带的东西,我们要出发了。”
……
卡莉斯塔压低声音跟凯瑟琳说:“盖恩亲王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凯瑟琳看了一眼盖恩青红交加的面庞:“可能是吃太多噎着了吧。”
卡莉斯塔继续隐晦地瞟着盖恩一眼:“你跟他一起进来的,你不知道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凯瑟琳懒懒地说:“谁知道呢?盖恩的脾气一向很怪,我宁愿你去跟雷古勒斯搭讪都不要继续关注盖恩。”
卡莉斯塔对凯瑟琳的话充耳不闻:“肯定是有人给他不痛快了,说不定他是对女皇不满,不然怎么能在这种场合摆出一副臭脸。”
这次凯瑟琳没有回答,盖恩这样实在是咎由自取。事情还要从前一个小时说起。
全帝京的贵族中,只有格林维尔以及伍德、罗伊斯顿家族受到了邀请。他们都一同在阿蒙拉宫的偏厅等待入场。
罗伊斯顿家族以及伍德家族的人员构成都十分简单,无非是瓦伦蒂娜、安托万和他们各自的父母。
而格林维尔不一样,他们林林总总加起来共有八个人。
在这样体量极其不均等的家族规模下,偏厅里的空气安静得可怕。
阿什莉夫人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她生怕自己说错话,而格林维尔但凡有一个人帮腔都会被认为是在仗势欺人。
而要是仅仅跟奥利维亚夫人窃窃私语的话,则又有拉帮结派的嫌疑。因此,阿什莉夫人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其余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亚当与塞巴斯汀互看不顺眼,与罗伊斯顿家族又不是很熟,于是也只能在旁边默默地抽着雪茄。
凯瑟琳有心想去盖布宫转转,她站了起来,微笑着跟奥利维亚夫人说:“伯母,我出去透透气。”
奥利维亚夫人以为她是想刻意调节气氛,她点了点头,嘱咐道:“早点回来。”
凯瑟琳微笑着跟众人点头示意,然后走出了偏厅。
她穿过大堂,往阿蒙拉宫另一头的副殿走廊拐去。
她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收到。老师,根据您的指导我总结了一下我存在的问题,应该是以下几点。
首先,论文开头太过宏大。因为我的本意是想要探究方鸿渐的精神困境,所以我参考了学年论文您教我的方法,想要从精神困境探索的渊源去写,但其实具体如何实施我也没有想好。我想了这样的解决办法,就是从钱钟书出生年份,也就是1910年之后,从社会环境、具体文学作品(比如鲁迅的《野草》是他对自己精神困境的探索)、钱钟书本人来论述在中国那个社会形态下文学家们对精神困境探索的成就,您觉得可以吗?
其次,我以“摆烂”来论述方鸿渐的性格是不合适的。因为我非常喜欢《围城》,也想要结合我作为一个大学生在我日常生活中我所能感受到的社会现象来对方鸿渐进行分析,所以我选了“摆烂”作为切入点来分析。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摆烂”确实不是很合适。那老师您看可以描述为“责任与自由的割裂”吗?首先是学业上,方鸿渐在周先生的资助下来到欧洲留学,虽然也留心学习的事情,但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享受了在国外自由自在的快乐生活,但他在最后回国的紧要关头却又找人伪造了文凭,承担自己“为国、为父、为岳父争光”的责任;然后是情感生活上,在跟除了鲍小姐以外的三位女性的感情生活中,她们与方鸿渐的关系虽然已然出现裂缝,但实际上并未到全然不可挽回的地步。可是方鸿渐却把对这些感情的修复控制在自己的节奏中,他也去挽回过,但他向来随心所欲他并未真正地想要参与谁的人生。他在与鲍小姐神魂颠倒的交往中持续注意着苏小姐,在回国后引诱苏小姐的过程中追求着唐小姐,哪怕在最终与孙柔嘉结婚之后,他也始终不去正视他与孙柔嘉之间真正的问题,一直顶着一层遮羞布活着;在社会生活方面,他一开始在周先生的银行里混日子,但当他与苏唐的行迹败露惹得周太太厌弃,被周先生从银行请走时,他在心里怨怼这两个本来该是岳父岳母、资助他上学、为他提供工作与住处的长辈,并未意识到其实是自己顶着周家女婿的名头却又与别的女性纠缠不断的原因。他想不通为何周太太“忽然在小茶杯里兴风作浪,自忖并没有开罪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