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到别人家遛狗,只要其主人不抗拒,喻晗都会驻足玩上一会儿。
但贺平秋对猫狗过敏,结婚以后,喻晗看到猫狗也学会了克制的“爱”,最多路过的时候多看几眼。
“它才五个月,我还没教会它不要扑人,不好意思啊。”狗主人是个小姑娘,窘迫地挠挠头道。
“挺可爱的。”
如今好像也找不到当初的热爱了,他礼貌地摸了三两下,就道别离开了。
喻晗双手插进口袋走到电梯口,电梯“叮”得一声打开,他却驻足在原地没走进去。
同栋的邻居从他身边擦过进入电梯,见他一直没动疑问道:“要进吗?”
“……不了。”喻晗转身离开。
他在大衣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把车钥匙,不是贺平秋常坐的那辆,在停车场找了很久才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又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
他摆弄了会儿后视镜,又看了眼挡风镜前的一排石雕猫狗玩偶——是当初被囚禁重获自由后的一次逛街他随手买的。
他并没有说送给贺平秋,但在家里放了一段时间后就不见了,询问无果后也没太在意。
原来是被贺平秋藏这了。
贺平秋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非常疯狂,也十分善妒,特别在婚后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否则也不至于发疯用锁链把他锁在家里。
他不能接受喻晗眼里有别的事物,动物不行,人更不行。
所以喻晗喜欢猫狗,贺平秋就用自己过敏逼他远离,从前关系好的朋友也都渐行渐远了,更没有出现新的朋友。
贺平秋倒不会逼他和朋友断绝关系,但每次出去聚会贺平秋都会偷偷跟着,透过车窗幽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回家也不说自己的嫉妒,只一言不发地把他往死里折腾,再限制自由。
喻晗翻了翻扶手箱,里面没什么东西,就一瓶水,一包纸巾,没什么属于贺平秋的痕迹。
不过喻晗倒是在方向盘上发现了一根白色的毛发。
谁的?
喻晗回忆了下,苏羊染的不是白毛。
找不出答案,喻晗握着方向盘将车驶出车库,直奔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