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祁今道,“我原本想杀顾引,哥说让我格局打开,还说顾引是你朋友,交个手就行了。”
“交手?”
“嗯对,”
祁今解释道,“我们炸弹虽然放在门口,但那个威力很小,也可能是因为相对我们做任务的时候用的来说很小,只是没料到那仓库会这么脆弱,就……就全塌了。”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但我觉得吧,他变化挺大的,”
祁今坐在白沉对面,没有丝毫的怯懦,
“他在出训练营之前就已经丧失感知真实情感的能力,更多的时候是根据环境判断自己的情绪,那天他来找我,我从来没见过我哥那样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说让我沉睡几天,把一些事交给祁连,我一醒就过来找你了。”
“而且,”
他停顿两秒,道,“我哥脖子上有一条项链,应该是你送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白沉捏紧杯子。
薄募言不可能不知道只身前往锦城会是什么结果,刚伤了对方两位领导人,他却大摇大摆地出入锦城,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祁今接着补充,“我们给他们留了钥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哥洁癖有点重,整理垃圾的时候杂物把门堵上了。”
白沉失笑。
竟然是这样吗。
窗外车水马龙,窗户里映照出薄募言冲他张开手,撒娇似的说道,“要沉哥抱。”
他拨通弟弟的电话,“白臣秋,我问你,那天的炸弹你什么感觉?”
对方似乎在跟其他人说话,半响才说道,“那炸弹还好,也就震出我一口老血,说来也奇怪,原本我以为炸弹是放在门边,还寻思这人怎么回事,
放个炸弹还弄个防弹门,后来再想,他可能猜到了我们会破门,所以那个防弹门应该是保护外面的人,顾少他们的伤也基本是因为仓库坍塌造成的。”
“嗯,我知道了,”白沉道,“如果薄募言去了锦城,告诉我。”
“了解。”
正如祁今所说的那样,炸弹并没有发挥出原本的威力,防弹门挡掉了威力。
白沉按了按肿胀的眉心。
现在的问题在于他压根就不知道薄募言现在在哪,连他是否安全都不知道。
“哈,这崽子是跑哪儿去了。”
薄募言穿着白色的薄款毛衣,下半身是黑色长裤,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单手插兜,仰头看着面前这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