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又没用,”白沉鄙夷嗤笑,“橙子才有说话的权利。”
“啧,这话倒也没毛病。”
一番话总算把场子暖起来了,几个人说话都是八百个心眼,既然他俩亲自来了,也就说明两边都退了一步。
“既然这样我就和锦城先回去了,人醒你告诉我一声,”顾引道,“有些信息需要找他核对一下。”
“行,”白沉抱着手靠在墙上,“只要别让他像这样躺着就行。”
“那是当然。”
白沉松了一口气。
越是关系好就越得给对方一个交代,若薄募言不上门,他或许到现在都不会到锦城这个地方。
他放下果篮,靠在椅子上。
说到底,薄募言一早就为他做出了选择。
想着想着,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的声音,白沉拧紧眉头,似乎有什么拽着他的手指。
一睁眼,薄募言那张精致到极致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崽儿?”
“叫谁,我吗?”
白沉立刻清醒过来。
想起上一次祁今说过薄募言昏迷之后心智会停留在某个经历过的年龄段,试探性地问他,“是叫你,今年多大了?”
薄募言微笑,歪着头看他,“十五”
十五。
那岂不是刚进训练营的时候。
眼底清澈,单纯的紧。
“你是来找我吗?”薄募言紧张又期待,眼睛弯了弯,“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嗯,我来接你回家,要跟我一块走吗?”
“很久不见,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薄募言盘腿坐在床上,不小心扯着腹部的伤口,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崽儿!”
眼见人疼的眉毛拧在一块,白沉心疼的要命,连忙查看他腰腹的状况。
“可惜我不能跟你回去,”
薄募言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查看的手,说道,“要是你能早点来或许可以,现在不可以了,训练营不让走。”
“没关系,我跟你们负责人认识,”白沉揉揉他的脑袋,只觉得这人宝贝的紧,“崽儿要跟我走吗?”
薄募言垂下头,仔细沉思。
“怎么了,不愿意吗?”
“不是,”薄募言连忙摆手解释,纠结犹豫,“出去的话很多人要我的命,会是你的累赘。”
“没关系,”白沉冲他张开怀抱,“我会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