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啊,他那会身体不大好,老被打来着,”祁今一骨碌全倒出来,“好几次都差点死医院里,停在这段可不就是折磨吗。”
白沉垂下眼帘,“你们那里的机制很严酷?”
“还好,也就是经常几个人几个人一起打打杀杀,输了进医院,赢了吃蛋糕。”
祁今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不知道那会甜食多稀有,当时我特别想吃糖,我哥一个人单挑了八个人,硬是把赢来的一把糖给了我一半。”
“所以你才决定跟着他?”
“对啊,”祁今想到那天的情形,惆怅道,“那天他差点手脚都被打断了,最后张开手把糖分了我一半,说打不过就别硬扛。”
“后来我就一直躲在他身后,后来选择唤醒第二人格,这才有机会出来。”
“嗯,辛苦了。”
白沉揉了一把他的头。
“我哥很辛苦,他没有正常人的情感,也很难体会到正常人的情谊,大多都是模仿,”
祁今望着远处玩乐的背影,“他会用自己的方法对你很好,所以你可不可以把他放在心上。”
“我会的,”白沉朝薄募言招招手,“你哥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弟弟,对他来说,你也是他的亲人。”
“他真的这么说吗?”
白沉莞尔,“他的行动一直在告诉你。”
祁今顿时像个吃到糖的孩子,屁颠屁颠地往薄募言那边凑。
再冷血,本质里渴求的也不过是一份安稳。
“崽儿!”
见他回头,白沉张开手,“过来。”
下一刻,沉重的身体重重跌进他的怀里,“来啦。”
“要不要吃蛋糕,”白沉拎着蛋糕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要!要吃!”
白沉看他这么乖,不禁笑起来,“要吃的话要说什么?”
薄募言的眼睛转了一圈,见四周无人,凑近到白沉的耳边,“老公,我想吃蛋糕。”
“哈哈,好,”白沉一只手拎着蛋糕把人抱起来,“另一个留给你的小伙伴,这个我们带回去吃好不好。”
“好呀。”
“真乖。”
他们走后,祁今立刻明白,将蛋糕分给这些孩子,有要带回去给家人吃的就多切一些,确保每个人都吃上。
分完了坐在石头上,不由得懊悔怎么只带了两个。
这里的晚上很宁静,寨子里的人热情好客,一到晚上就让他们全过去吃饭,刚开始祁今还扭捏一会,见薄募言和白沉十分熟练地拿起筷子和碗,也就龇牙咧嘴地凑上去了。
村子外面的车辆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