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骂你二大爷!”白洋真不知道他今早抽什么风,俩大男人在更衣室弄得像青春偶像剧似的,高中校霸藏女同学的铅笔盒就这臭德行。想不到唐誉反而将眉毛一皱, 匪夷所思地问:“你是不是调查过我家了,又看上我二大爷?我二大爷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给子, 不过我已经有‘二大妈’了。”
“我对你们唐家没有一点兴趣,不过你们唐家的给子要是都你这样……那可真够呛, 当个炮友都这么麻烦。”白洋干脆靠在了墙上, 细碎刘海儿不断扫着他的眼睫毛, 这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应, “你到底要干嘛?这么早就报修, 让人家刘工大清早睡不好觉。”
唐誉将手收紧,用力地掐着这具和“柔软腰肢”完全无关的身体,白洋自然也不肯吃亏,身体顺势一翻,转变形势将他压在了墙上,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盯着他看。
“你眼睛是茶色的。”唐誉忽然坦白地说。
“所以呢?”白洋问。
“屈南的男朋友……陈双。”唐誉笑了笑,“眼睛也是茶色的。”
“我就知道你个狗逼没好话,我谢谢你啊!”白洋尖锐地骂了一句什么,身子往前一压,像犯了烟瘾一样咬住了唐誉的嘴唇。力气很大,几乎将唐誉给咬出血来,唐誉反而笑了,神色一点点变暖,手指插入白洋的发丝当中,像是要拽他的头发。
更衣室里还有水滴的声音,外场的志愿者正在清理场地,白洋呼吸停滞了两秒,挑唇撬开了唐誉的嘴,两张嘴像是啃到一起,牙齿磕得对方直疼。舌尖肆无忌惮地搜刮着对方的呼吸,扫荡对方的唾液,一口气从这个人的口中抵达那个人的口中,像你死我活的交战,又像你来我往的如胶似漆,燃料似乎就是双方点到为止的理智。当金丝边眼镜进了唐誉的裤兜时,一只手也撩开了白色的衬衫。
室内的温度并不算低,但手的冰凉激得他们打了个寒颤。
“操。”两人步调一致,白洋忍不住骂道,“下次提前把手弄热了。”
唐誉咬住他高抬的下巴:“彼此彼此,不过我倒是觉着白会长冰清玉洁,所以才这么冰冷动人。”
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珠,和外头冷飕飕的秋风对比鲜明,当刘工再次推开二号更衣室的门时只看到白洋一个人,像是正在检查衣橱。
“小洋?你怎么在这儿啊?”刘校工不解。他们已经在首体大工作二十几年了,但是对白洋的印象却特别深,当之无愧的校园明星。
“怕您忙不过来所以先来看看。”白洋弯腰拿起椅子上的工具箱,亲手递给了刘工,“辛苦您了。”
“不辛苦,我这也快退休了,不知道还能再看你们几年。”刘校工接过箱子,“你还不读个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