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还那样。”萧行心里一凉,擦,白队这一波真的非常耳熟。
十几米开外,姚冬正捧着手机打电话,先给阿姐打,再给阿哥,两个人用藏语聊得飞快:“阿哥你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没事,我就是偶尔犯困,其他都还好。”丹增坐在迈巴赫的后座上,旁边的大纸盒子一个压着一个,全都是给家人买的礼物。姚冬先是和他聊了些别的,然后拐弯抹角地问:“阿哥,你说……要是阿姐她结婚了,家里要多少彩礼合适?”
“她?她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丹增震惊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如果!”姚冬也跟着他一起一惊一乍,兄妹三人如出一辙。
“你倒是说清楚啊,吓死我。”丹增摸了摸胸口,汗水都要吓出来了,“咱们不收彩礼,给她买首饰家具就好。”
“那咱家给她多少钱?”姚冬认真聆听。
丹增认真想了想:“也要看男方家的条件,总不能找太差的,但如果条件没有咱家好也可以降一降,咱家出个百万,对面给八十,但一定要对她好。牛羊这些我准备了一个牧场,都是给她的。”
“什么……”姚冬顿时麻了,天啊,大萧这是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提亲啊!香飘飘奶茶绕地球三圈,大萧估计要在积分赛上游够地球三圈才能攒到!
“这还是家里给的,我也要单独给她啊,你放心,将来你结婚的那份阿哥也准备好了。先不聊了,阿哥这边有事。”丹增看着车窗外,挂断了电话,在唐弈戈拉开车门之前又晕了过去。
结束了这通电话,姚冬把手机还给了唐誉,再回到大萧旁边时眼神里多了一抹微妙且复杂的神情。
“怎么了你?”萧行问。
“没事。”姚冬看着面前的香萧萧摇了摇头。
到了下午,两个人一起去训练,按照流程只做赛期内可以完成的强度,然后义无反顾地躺进了冷水池。晚上7点,决赛场的赛事打响,姚冬陪着萧行坐在观赛席的最上排,全程无话地看完了这不到两分钟的200米全过程。
大萧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情,只在郑天赋获得这枚锦标赛金牌的时候用力地鼓了下掌。姚冬也什么都没问,两个人想说什么话对方都清清楚楚,他没有安慰大萧,因为他知道大萧这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场实打实的比赛,让他将这口气发泄出去,把自己证明出去。
解决问题的最佳路径永远不是感性的糖水,而是制定目标和行动。
就这样,比赛来到了最后一天,第5天的收官之站。今晚之后,本届大学生游泳锦标赛就将画上一个句号,这一段热血的征程将会成为历史。每一个获奖者的名字都会永久地烙印在锦标赛的长卷上,几十年后仍旧被新N代的游泳小将传颂。
早上9点半,姚冬和萧行同时参加了100蝶的预赛,虽然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组别,但是全部顺利出线。和他们竞争的选手还有郑天赋、陈瀚、韩俊迈、禹锐、苗博易、余星源,高手过招,还是熟人。
罗锐和张兵对这些人选的出线并不奇怪,如果不是他们才会觉着意外。成功出线后,姚冬和萧行就回到酒店休息了,在下午的比赛之前再积攒积攒体力。
萧行睡得还不错,越到决赛他反而越冷静了,只是奇怪萧纯为什么来了之后就走那么快。今天是自己和小冬的项目她肯定会来,晚上看完决赛还有闭幕式,是最难抢的一张票,可是她每次来都是草草离开,看起来不像真的。
难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来?
怀揣着这份疑惑萧行陷入沉睡,睡梦中又回到了小时候,萧纯和张琪苒两个“恶势力”逼着自己三九天出去跑步,三个人的嘴边都有团团白气,跑完步一起商量着长大了就去冰雪大世界玩一整天。
等到这个梦睡醒,幼年时期的张琪苒和萧纯都消失了,他还在1505里头,旁边有一个姚冬。姚冬好像也刚刚睡醒,张了张口,却没吭声。
“做梦了?”萧行问。
姚冬抓着自己的脖子,挣扎地说:“宝,宝,宝……”
“喊我宝贝儿啊?这又是什么撩拨我的小把戏?”萧行很心机地问,顺手拽掉T恤。嗯,最近胸肌充血,胸围+1+1+1,围度可观。
“宝……宝娟!”姚冬只觉得喉咙哑得生疼,“宝娟,我的嗓子,怎么成成成这样儿了!”
宝娟萧行顿时就明白自己这衣服是白脱了,赶紧光着膀子给他倒水去。
比赛加上网络风云,这几天的火气终于给姚冬的嗓子干倒了,在这最后一天沙哑起来,喉咙显然上火。下午他再怎么喝水都无济于事,队医虽然害怕他扁桃体发炎可是也不敢用药,只能劝他再撑一撑,锦标赛只剩下最后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