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有点心急了。”一袭月白僧衣的和尚出现在了吴闻的身前,面色平静的看着眼前炮火轰鸣的战场,轻轻出声道。
“哎!”王锦叹了一口气,随后站起的身子又坐了下去,随后点上了一根烟。
烟雾缓缓吐出,王锦的目光略显忧郁。
“和尚,你管的也有点太宽了!”王锦的目光逐渐锐利,不过依旧没有动作。
这泌阳的和尚能够过来,就证明他一定有想法。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是因为什么有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因为什么出来的。
“小僧倒也不是管的宽了一点,而是因为有些事情没人管,只有小僧能够看见,你说小僧是管还是不管?说管吧,人心至恶永远也管不过来,说不管吧,那些受害者求救的声音与面貌却总是在小僧的面前挥之不去,让小僧睡都睡不好,休息都无法休息。你说,这是管还是不管?”善行的目光满是悲切,强大的同理心虽然使得他的实力更加强大,但同时却也更加脆弱。
看见别人的痛苦他就无法忍受,看见别人的遭遇他就感觉痛苦。
“在小僧的眼皮被割下之后,世界一切皆入我眼,但这却又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因为世界一切的不平事,一切的怨念,一切的痛苦,一切的欺压,一切的折磨,都会在小僧的眼前呈现。你们都说小僧的选择太过极端,太过过火。但是我想任谁看到那所谓的痛苦场景,都没有任何的一个人会选择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吧。比如你,王施主,伴随着你血肉的笼罩,相比这段时间你看过的也不少吧?你又是什么选择呢?”善行满目悲切,不知道是在悲切人类那可怜的人性,还是在悲切一些痛苦之人的遭遇。
眼前冬日国岛屿上的战场更加火热,五十万魍魉行神战队已经无法继续向前,只能凭借着坦克和远距离救援炮火苦苦坚持,驻守在坦克车的身后对诡异进行清扫抗争。
枪炮声一声接着一声,导弹轰轰烈烈的狂轰乱炸,毫不停止,整个战场打的热火朝天,甚至远处的天边还有密密麻麻的运兵飞机飞了过来,向着王锦在海岸上凝聚的血肉平台之处投放魍魉行神。
战场火热,但是面对善行的询问,王锦却安静无比。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他害怕他再一回答之后,就会导致自己的思想受到影响,随后站到善行的队伍之中。
没办法,人类真的是太恶劣了!
恶劣到在法律道德无法束缚的层次之中,杀人反倒成为了最为简单,最为没有罪孽的行为了。
更为深层次的一些上层的灌输,思想的改变,乃至于种种犹如被圈养起来剥皮的鳄鱼一般的囚养囚笼,更是无法言说。
善行看得多了,但是王锦这段时间也见过不少,但是他不管怎么杀,怎么干,都无法将其给完全杀光。因为杀掉这一批,马上就会出现下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