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像个好人的,最有可能是坏人了。
“是与不是,本捕头自有判断,你老实交代你昨日的行踪,还有你的鸡汤,最后去哪了?”
温捕头表情严厉地开口问道。
鸡汤最后去哪了?
最后放在了谢师弟的卧室里呀。
褚元洲此时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这件事要不要说呢?
一时之间,褚元洲的心中闪过了很多念头。
斟酌了一下,他决定如实交代。
“昨日白天我一直在藏书阁看书,看累了就回卧室休息,在酉时左右,我确实去了厨房准备熬鸡汤。”
褚元洲顿了一下,重新开口道:
“不过我和老张撒谎了,这不是我做给自己喝的,而是给我的病人做的……”
温捕头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锐利。
“你的病人是谁?你为何要给对方做鸡汤,你们是寻常医患关系?这是否不太合理?”
褚元洲为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谢云鹤。
谢云鹤明白了褚元洲的为难,是因为不知道是否要说出两人的师兄弟关系。
褚元洲也是担心可能会影响到谢云鹤想要做的事情。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谢云鹤也觉得可以如实说两人的关系。
他自己都已经成了秦老爷一案的疑犯了,褚师兄还是不要卷入进来的比较好。
谢云鹤是相信褚元洲师兄的,鸡汤一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他先一步站了出来。
“大人,褚郎中的病人正是在下,前日我身体有恙,我侍女帮我请了褚郎中来为我看病。”
温捕头没有想到这事还和谢云鹤扯上了关系。
说实话,这反而对谢云鹤不利。
因为他本来就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位。
再加上疑似给秦老爷下毒的褚郎中也与他有关系,这让他的嫌疑反而上升了。
不过因为现场的调查结果太过于奇怪了,加上谢云鹤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温捕头也不想要太快下定论。
温捕头:“你们两位的关系是?”
“也正是见到了褚郎中,我才发现他是我同门的师兄,在秦府意外相遇,我也很意外。”
谢云鹤老实交代了两人的关系。
江湖中人,这走在路上遇到自己的师兄师姐之类的,也是很正常的。
温捕头狐疑地打量着两人。
你们师门师兄师弟的关系这么好?
大晚上的给你熬鸡汤喝?
谢云鹤补充道:
“那一日,褚郎中将鸡汤送来了我的卧室,后来我们谈天说地,忘了时间,就没来得及喝鸡汤,那鸡汤还在我的卧室里,温大人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下,褚郎中必定是无辜的。”
谢云鹤美化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主要是说起来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过事实也是差不多,正因为出了太多事情,最后他也没喝上鸡汤。
鸡汤放凉了,谢云鹤还怪不好意思的,想要品尝一下,褚师兄觉得凉了的汤不好,没让谢云鹤喝。
并且褚师兄走的时候还想带走鸡汤的。
谢云鹤觉得褚师兄还要潜行回自己的院子,带着个食盒实在是不方便,就说先留在他那里,第二天再处理。
没想到,第二天两人直接就站上了公堂。
这经历,谢云鹤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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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谢云鹤都这么说了,温捕头就让手下去谢云鹤卧室查看了。
还好捕快们全都武功深厚,走一个来回花的时间并不长。
在等待时间里,前厅中的众人只能根据现有的线索进行分析。
众人讨论期间,桑县令一脸冷峻地坐在上首,给人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没人知道,桑清此时心里十分复杂。
在听到褚郎中是谢云鹤的师兄的时候,桑清的心里开始冒起了酸水。
一个念头冷不丁地冒了上来。
为什么和谢云鹤同一个师门的不能是她呢?
那个褚郎中为何这么好运呢?
有这样一个可爱乖巧的小师弟?
你何德何能?
因此,她看褚元洲那是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只觉得对方当真獐头鼠目,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獐头鼠目褚郎中:?
褚元洲浑身一寒。
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上头的桑县令刚刚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褚元洲悄悄又看了一眼上方的桑县令。
还是那一副威严的样子呀。
褚元洲迷惑了,刚刚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自己与桑县令无冤无仇的,对方为何要敌视自己呢,这没道理啊。
褚元洲暗道自己想多了。
现在只要等人调查回来,必定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
没过一会儿,负责调查的黑衣捕快就回来了,将调查结果和温捕头说了。
谢云鹤、褚元洲等人眼含期望地朝着黑衣捕快看去。
只见,温捕头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一副陷入思索的样子。
黑衣捕快说完后,就回到了捕快群体中。
温捕头听完后,沉思了片刻,随即大手一挥。
“把他给我绑起来!”
这个他指的是褚元洲。
两名黑衣捕快很快就上前来,将褚元洲控制住了。
这发展让众人都愣了。
“大人,我冤枉啊!为何绑我?”
温捕头的圆脸上闪过了一丝冷笑,明显很看不惯褚元洲负隅顽抗的样子。
“刚刚我的手下已经去谢云鹤的卧室找到了鸡汤,经过查验,这鸡汤里也有毒素,并且与秦老爷所中的毒素一致。”
“现在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
温捕头转身看向了桑县令,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大人,请容许我再次进行案件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