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是从蔺家主嘴巴中吐出来的,就是从蔺家主鼻子里钻出来的吧,不然,也说不通蔺家主为何会突然清醒”
“咦...好恶心”想到此处,余淮生浑身鸡皮疙瘩竖立,打了个冷颤,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蔺家主,猜想要是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的蔺家主清醒以后知道这玩意儿是从他体内吐出来的,最起码够蔺家主几天没法好生吃饭了。
“那这恶心的东西怎么会在南相?如果那琥珀女真的是南相先祖放在这边儿的,难道就不怕误伤了南相弟子们吗?”余淮生想了想又问。
“据老夫所知,起初,泥鳅脸是培育用以安抚人情绪的豢养虫,专门给掌权者引导人心用的,作用不大,但胜在持久,就像是古代的宗教,能起到一定的魅惑人心的作用,使人心合一,因为温和,也不会因为违背人性而遭受大面积的反噬,是个很好用的工具虫”
“这还不违背人心呀,要是我们中没有人清醒,很有可能便会死于梦中,要是我猜得没错,刚才那个地动山摇的动静怕也是这东西捣的鬼吧,关键是这东西还有套路,先让我们误以为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大麻烦,放松警惕,然后趁大家不备再伺机而动,环环相套,就连师伯都不幸中计,还不够魅惑?”余淮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獬豸,显然在怀疑獬豸这条信息的准确性:“你说你个老家伙是不是和社会脱节太久了,存在信息差呀?”
“你个傻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没轻没重呀?”獬豸对着自己的脑袋瓜就是一个重重的弹指,余淮生的额头上立马起了一个又红又肿的包,痛得余淮生龇牙咧嘴不住喊饶。
“你是不是没长耳朵,听不懂老夫说的话,一开始这泥鳅脸的确是为了笼络人心而生,但是这不是几百上千前的事情吗,现今这个社会,连马车都可以进化到自己在街上跑,更何况是拥有生命体的东西,它们很有可能进化了不是?”
“这哪里是进化,这应该叫做变异吧,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南相故地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余淮生有些焦躁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裹成两团小圆球,塞进鼻孔中,方才觉得舒坦了许多,毕竟,没人愿意一直待在猪圈里边吧。
“老夫阴魂残缺不全,失去了很多很多有关当年的记忆,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但是,老夫笃定,老夫失忆的这段时间南相故地里一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不然,怎么也解释不通就这泥鳅脸都拥有了如此恐怖的攻击性”獬豸兴许觉得这样一问三不知显得自己特别没有文化底蕴,特别是余淮生像看骗子似的眼神看着獬豸,獬豸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喉咙,很有底气地继续说道:“虽然老夫中间是耽搁了些时日,但是这不影响老夫知晓关于如何去解决泥鳅脸的方法,知道吗,傻小子,你要谨记,老夫乃是上古神兽”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破解当下困局的方法?”听闻大喜,余淮生凑近獬豸,态度缓和许多,余淮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有情绪都会从眼中流出,就应了那句话,眼神清纯得极近有些愚蠢。
“也不算是方法,但是可以一试”
“试试就试试呗,现在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余槐生倒是挺乐观的。
“那他怎么办?”獬豸的心思比余淮生可要缜密许多,看着地上翻了个身,睡得像个孩子般,时不时还会嘟囔一下嘴巴,与平日里那个在田野秋生甚至戚太太面前趾高气扬,心思恶毒判若两人的蔺家主。
“对哈,我差点怕他给忘了”余淮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蔺家主本就对我起了疑心,要是待会他清醒过来,我该怎么给他解释他昏迷这件事情,还有,你解决泥鳅脸的那个方法靠不靠谱呀,别待会儿又弄巧成拙了”
“我倒是有一计,要不试试?”狡黠的神情从獬豸眼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