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残疾人杀夫案(14)(2 / 2)

玫瑰法则 霏倾 2575 字 2个月前

证人:“我是房山区XX派出所警员,警号为XXXXXXXX,我在2024年6月2日凌晨3点10分左右抵达房山区XXX院,逮捕了本案的被告人许小屏。”

公诉人:“你进入案发现场后,看到了什么?”

证人:“我看到本案被告人许小屏,跨坐在被害人马远车身上,手中拿着菜刀。”

公诉人:“被害人当时是什么状况?”

证人:“被害人当时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一条内裤,双眼紧闭,脑袋歪向一边,已无生命迹象。”

公诉人看向合议庭:“审判长,我方没有问题了。”

审判长看向辩护席:“辩护人,有没有问题要询问证人?”

宁稚咽了咽嗓子,把话筒拉到身前:“审判长,我方没有问题。”

审判长:“证人退庭。”

公诉人:“审判长,我方申请传唤下一位证人出庭作证。”

审判长:“同意。”

下一位证人在证人席入座,是本案的主办法医。

公诉人:“证人,请你告诉法庭,本案的被害人是怎么死亡的?”

证人:“被害人的死因为颈动脉被利器切断,导致大出血,最后死亡。”

公诉人:“能从被害人颈动脉的伤口推测被害人是在什么情况下被杀死的吗?比如说,双方肢体冲突中被误划到颈动脉,或者被菜刀直接砍中?”

证人:“被害人颈动脉上的伤口平整,受力均匀,更符合被凶器垂直砍中的情况。且受害人死亡时,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推测为熟睡中被杀害。”

公诉人:“由此可见,被告人一开始就向警方提供了虚假的口供,故意隐瞒自己谋杀熟睡中的丈夫,试图以误杀来逃避惩罚。案发当晚12点多,被害人早已停止了对被告人的家暴,被告人在经过两个小时的谋划后,谋杀了被害人!”

审判长:“辩护人,还有没有问题?”

宁稚:“回审判长,我方申请传唤证人出庭作证。”

审判长:“同意。”

马远车在废品回收站的同事在证人席入座。

宁稚:“证人,请你介绍一下你自己。”

证人:“我叫孙发财,和马远车一起在房山回收站工作,平时也一起喝喝小酒什么的。”

宁稚:“你和马远车认识多少年了,关系如何?”

证人:“我和老马认识十几年了,关系挺好的,平时都会互相说说家里的事儿。”

宁稚:“马远车如何跟你形容本案的被告人许小屏?”

证人:“老马看不上许小屏,说如果不是自己家穷,四十多岁还讨不到老婆,才不会娶一个残疾人,说一旦许小屏生下儿子,就要把她赶出去。”

宁稚:“马远车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对许小屏使用过家庭暴力?”

证人:“有的,他经常打许小屏,一有不顺心的就打她。许小屏有时候捡了废品来回收站卖,我们经常看见她脸上有伤,她的原本头发很多很长的,现在也被马远车薅光了。”

宁稚:“马远车有没有说过,自己为什么要家暴许小屏?”

证人:“他说许小屏连连生了两个赔钱货,现在都快五十了,估计也生不了儿子了,干脆把她搞死,自己重新再找一个生儿子。”

宁稚:“你所说的‘搞死’,具体是指什么?”

证人:“马远车他不给许小屏半毛钱买菜,也不让许小屏出去工作,他说这样就能把许小屏饿死,接过许小屏自己出去捡废品换钱买菜,马远车有时候说,既然饿不死,那就打死算了。”

小主,

宁稚:“马远车除了对许小屏家暴,他还有什么对不起许小屏的事情吗?”

证人:“马远车长期去嫖娼。”

宁稚:“你说的长期,是多久一次?”

证人:“一个月得有十来次。只要许小屏不行,他就得出去嫖。”

宁稚:“他是随机寻找性工作者解决自己的性欲,还是找固定的?”

公诉人:“反对!被害人的私生活,与本案无关!”

审判长看向宁稚:“辩护人,不要提问跟本案无关的问题。”

宁稚:“审判长,本案这起悲剧,与被害人旺盛的性欲密切相关。”

审判长:“证人请继续回答问题。”

证人:“他都回老家涞水找一个叫赵春梅的女人,俩人好几年了,他还把赵春梅介绍给我们,但我们都觉得赵春梅岁数太大了,就没去。”

宁稚:“你认为马远车性欲旺盛吗?”

证人:“旺盛!我们都说他有瘾,一天不搞就会死。”

宁稚看向合议庭:“审判长,我方申请传唤临时证人赵春梅。”

公诉人:“反对!审判长,辩护人所传唤的证人并未在证人名单内!”

宁稚:“立案后,我方一直在寻找新证据、新证人,直到昨天晚上,才从涞水派出所接到赵春梅,实属紧急。”

合议庭三位法官低声交换意见后,审判长敲响法槌:“同意传唤!”

赵春梅在证人席入座。

宁稚:“证人,请你介绍一下自己。”

赵春梅小心翼翼地看着合议庭:“各位法官好,我叫赵春梅,曾经向马远车卖过春。”

宁稚:“证人,你所说的卖春,是指马远车付钱给你,而你向他提供性服务吗?”

赵春梅点点头:“是的。他以前在涞水时,就经常来找我,我从没涨价过,这么多年来,一直是50块钱,所以他一直都找我,去了北京后也还是回来找我。”

宁稚:“你们之间的性交易有多少年时间?”

赵春梅:“记不清了,得有十几年了吧,跟他大闺女差不多岁数,因为我记得他第一次来找我,说是老婆坐月子不方便。”

宁稚:“你们除了性交易,还有没有其他交往?比方说,互相聊彼此的生活?”

赵春梅:“会呀!这么多年,老熟人了,聊聊天很正常。”

宁稚:“在你看来,马远车和其他男人比起来,在性事上,有没有什么不同?”

赵春梅:“他绝对有瘾!六十多岁的人了,比二十多的小年轻还能搞!每回都把我折腾得要死不活的!如果不是看在多年老熟人的份上,我压根不想接他的单!”

法官敲响法槌:“证人,请注意措辞!”

赵春梅吓得脖子缩了一缩。

宁稚:“他平均一个月来找你几次?”

赵春梅:“今年之前,他一个月能来个十来回。过了年后,他来得少了,我觉得他去找别的女人睡了。我说他,他说他没找别的女人。”

公诉人:“反对!辩护人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审判长看向宁稚:“辩护人,请进入重点。”

宁稚点点头,继续询问赵春梅:“马远车说他没找别的女人,然后呢?”

赵春梅:“马远车他竟然说——他大闺女来了例假,长大了,可以上了,他要上大闺女,不花钱,再也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