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院儿里没人,祁祺偷摸出了小院,就见皇甫翊站在外边看着自己,眉梢松快无比,里面盛满笑意。
皇甫翊牵起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来。”
祁祺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五殿下不怕被人看见了传出去?”
皇甫翊:“那就传啊,我看谁敢。”
祁祺翻了个白眼:“给你能的,今日不去做事了?”
皇甫翊牵着祁祺往小路走:“自那日与你说开后我想了许多,突然发觉做个闲散王爷也不错,人生在世,确实自己开心最重要。”
祁祺:“真的?那你已经把过往全部放下?”
皇甫翊:“当然不可能,我有仇未报。”
祁祺对此心知肚明,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别只剩两年了还搞些什么皇位争夺战就好,那不纯属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
“回头你尽快把仇报了,咱俩出去四处游历玩耍,反正做什么都行。”
皇甫翊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说实在话,他开始其实也是不甘心的,他十岁前活的太多痛苦,一直以来的努力除了报仇外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可当把眼前人抱进了怀里,又觉得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什么繁华富贵,滔天权势,不如祁来宝一个拥抱。
或许从十岁那年起,他就开始被这人改变,所以,报完仇后,他的人生或许还能活成另一个样子。
“我已向九弟投诚,改在他手下做事,你何时来我府里,和我生活在一起?”
祁祺:“……这个这个,我干爹还在宫里呢,再过两年吧,等干爹出了宫我就来找你。”
“这么久,”
祁祺:“哪里久了,还是你两年都等不得?好啊,看来你嘴上说爱我都是哄人呢?”
皇甫翊忙道:“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两年就两年,你知我身份如此,如果娶你,还需等上几年,才能光明正大迎你进门。”
祁祺想了想:“做……男王妃?”
皇甫翊:“我待名声如浮云,这有何不可?”
祁祺悟了,他说过几年……过几年这老皇帝看着要不行了哇?皇甫翊说的报母亲之仇就是这个?
拍拍皇甫翊的肩:“我真是太欣赏你了翊翊。”
……
皇甫珏这些日子和皇帝接了些小活,办的不错,也让众官员们对他这只潜力股的看好又上了一层楼,事情也越来越多,挺忙的。
前几日都是忙到天黑才回来,这日下面的送了一筐当季的鲜果来,便想着早点回荟萃楼和来宝吃顿饭,没想到回了地方却不见人。
一问才得知下午老五给送了封信来,他就出去了一趟,算算时间两三个时辰,竟然就是他出去那会儿。
自己前脚刚走他就出门了?
难怪老五这些日子站了自己这边,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挖人墙角他也做的出来!
这都光明正大约人出去了?来宝竟然也去?
皇甫珏当即就气急败坏要出去把人抓回来,没想说曹操曹操到,人自己回来了,怀里捧着束鲜花,笑的脸红扑扑,整个人跟个水蜜桃一样。
皇甫珏仔细一瞧,发现他嘴巴肿的颜色比之前深了两个度!
可恶,实在可恶,这两个狗男男青天白日的!
“你干什么去了!”
祁祺抬头见他眼睛红的要吃人,吓了一跳:“咋,咋了?”
皇甫珏:“干什么去了,我问你干什么去了!”
祁祺突然有点心虚:“刚,刚才在五殿下那吃了顿饭……”
“什么???”
皇甫珏这一句音量提的极高:“去他那吃饭?家里饿着你了你要去别人那吃饭?你们很熟?”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竟然承认了,而且还直接说出来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来宝并不觉得这是不能见人的事,他们已经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祁祺被他的超大声吼懵了:“你凶什么啊?五殿下救了我,一路上对我这么好,我和他吃顿饭又怎么了,他又没想对你使坏。”
皇甫珏一下卡壳,意识回笼,也感觉自己激动了点:“……那也不能去,有什么好去的,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就是了,你是我的太监,天天和另一个皇子来往像什么话?”
祁祺道:“可……殿下你说过我想如何就如何的,我想交朋友也不行吗?”
皇甫珏:“是,我是说过这话,但这不一样,”
皇甫珏很是想再说些什么,但见来宝突然低下了头拨弄那花瓣,看不清脸上神情,只能感觉到他好像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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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高兴,本殿下也不高兴,不就是和男人,再说下去,难道要说到吵架……
皇甫珏道:“我也不是限制你交友的权利,只是最近外面很乱,你冒然出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人心叵测,我怕你又突然失踪了,”
祁祺低头不语:“我知道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皇甫珏半夜醒来,见祁祺竟然背对着他睡觉,心下一腔烦恼无处发散,静静起身来了书房。
手中执起这几日让下属搜来的书,书籍是描述的是关于断袖之癖的事。
断袖之事古往今来生生不息,有人是天生,有人却是后来才有此症状,皇甫珏细细品读,思索了一番。
以往,好像确实不怎么见来宝和宫女们玩……不对,等等,皇甫珏回想起自己身边向来都是太监内侍居多,和侍卫之类男性接触也远多于女子,莫非是如此,来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