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改信上帝了?你不是只送人去见上帝的么?”副校长很是吃惊。
昂热没理会副校长。
“我总感觉,从中国京城地下铁的尼伯龙根出来之后,我忘记了一些事情。”副校长犹豫着说道,“可是我记不清了。”
“或许是精神病发作了呢?”昂热安慰道,“毕竟你儿子也是精神病出来的,说不定你也有。”
“滚,老子正常得很!”副校长怒骂道,“还有,别再说我儿子从精神病院出来这件事,不然我和你没完!”
“好吧好吧,不提不提,你现在是想要多给他一点父爱么?父爱不应该在他小的时候给么?”昂热说道。
“你这个老王八蛋,还是好好想想你怎么撑过这次的听证会吧!”副校长气得摔门离开。
看着副校长离开,昂热叹了口气,吩咐道,“诺玛,给我连同执行部。”
“好的。”
诺玛的声音穿来,随后,穹顶上,光线垂落,汇聚成执行部此时的画面。
画面里,执行部部长施耐德正坐在电脑前。
“最近身体怎么办了?”昂热起身到了一杯咖啡喝了起来,问道。
施耐德依旧带着面罩,他对于昂热的关心,语气并没有多少波动,“还是老样子,你应该知道的,我这辈子应该是离不开输气瓶了。”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昂热身上,“校董会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施耐德问的,自然是校董会调查楚子航等人的事情。
楚子航可是他的学生!
“没什么大不了,校董会那边不用去管他。”昂热说道。
施耐德却是没有放弃这个问题,追问道,“会不会是校董会那么知道了楚子航的事情?”
“你是说暴血的事情?”昂热有些不屑,“这个不用操心。”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说这个事情,你们那点破事,我可没兴趣。”施耐德冷冷的说道。
闻言,昂热握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顿。
他缓缓抬头,看向施耐德,“你的意思是......?”
“楚天骄!”施耐德看着昂热,一字一顿,“昂热,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楚天骄的儿子!”
闻言,昂热沉默了下来。
“那你调查得怎么样了?”昂热问道。
施耐德让诺玛打开了资料,“2004年,台风‘蒲公英’登录滨海小城,那个时候,我们就检测到了滨海小城上空的元素流有絮乱的迹象。”
“台风‘蒲公英’并不是真正的自然现象,而是由某个龙王所引起的自然灾害。”
“这是尼伯龙根侵入现实所造成的动静。”
“我们当年就怀疑过滨海小城有着一个潜藏的尼伯龙根,就如同中国京城地下铁的尼伯龙根一样。”
“可我们不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位置和证据,不是么?”昂热说道。
“那你说当年的‘蒲公英’是怎么回事?”施耐德问道。
“我只是说没找到确切的位置和证据,我又没说那里没有尼伯龙根。”昂热喝了一口咖啡,“以我们多年屠龙的经验来看,那里确实存在着尼伯龙根。”
施耐德看了昂热一眼,“当年,台风‘蒲公英’肯定和尼伯龙根有关。”
“也是那一天,楚天骄彻底消失了。”
“在学院所调查的资料中,那一天台风‘蒲公英’登录滨海小城,楚天骄开着公司的迈巴赫去接楚子航。”
“他开车带着楚子航上了高架之后就彻底消失。”
“直到第二天,在距离高架桥很远的地方,才发现了那辆迈巴赫。”
“那辆迈巴赫翻到在荒芜的地里,车身上全是刮痕。”
“诺玛的大数据进行分析过,那种刮痕,并不是人类所能够造成的。”
说道这里,施耐德的语气变得严肃无比,他的眼神透着冷光,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一晚,楚天骄他们进入了滨海小城的那个尼伯龙根里!”
昂热沉默的看着施耐德,并不说话。
见昂热不说话,施耐德继续道,“那一晚,他们在尼伯龙根里见到了什么?”
“那一晚,尼伯龙根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最后只有楚子航逃出来了?”
“楚子航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却对我们隐瞒了这个秘密。”
施耐德顿了一下,“他是唯一一个进过那个尼伯龙根的人。”
狮心会的现任会长,对卡塞尔隐瞒了龙族的相关信息。
昂热沉默了许久说道,“楚子航,是你的学生吧?”
“我们的目的是屠龙。”施耐德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冒着冷光。
“每个人都有秘密。”昂热缓缓说道。
“这不像你,昂热。”施耐德盯着昂热。
“他是你的学生。”昂热放下了咖啡杯。
“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学生。”说起这个,施耐德的目光才变得柔和起来,“就是因为他是我的学生,我才不能让他继续下去了啊!”
“昂热,你要知道,我们能够调查到的东西,校董会也能。”
“校董会有权利调取诺玛的所有资料库。”
“如果校董会知道了楚子航隐瞒了滨海小城尼伯龙根的事情,你觉得校董会会怎么做?”
“他们会把楚子航当成叛徒!”
“他们会以对付死侍,对付龙类的方法对付楚子航!”
“你不要忘了,这次校董会调查楚子航的理由是什么!”
“他们的理由是楚子航的血统,以及他的龙化!”
“他们会把楚子航的龙化和滨海的尼伯龙根扯在一起!”
“楚子航是唯一一个进过那个尼伯龙根的人,校董会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你是否想得太多了?”昂热说道,他深知这次调查的原因。
施耐德摇了摇头,“昂热,这件事情,压不下去的,你不要忘了,楚天骄的任务是什么,他是替谁做事!”
听到施耐德说起楚天骄,昂热眼神有些默然。
“楚子航,可是他唯一留在这世上的凭证了啊。”施耐德慢慢说道。
“当时你招他入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昂热看着施耐德,
“你说,这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