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车厢怎么会用身份手环随意一刷就能刷开?这样的身份等级……
“这是执行官特有的身份等级,你的代号是什么?冈特先生?”佛尔斯特小姐伸手抓住男人肌肉紧实的肩膀。
“我?”本就没刻意隐藏自己身份的男人笑了,低头凑近佛尔斯特小姐,“您可以叫我尘迁,我亲爱的小姐。”
“噢…你们知道的,哪怕是贵族,见了你们也得低头叫长官。”佛尔斯特小姐掀开帽檐的黑纱,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与男人交换了一个深吻,“换句话说,我还没玩过镇山河的执行官。”
“恕我直言,您的表现在说您知道我的代号,小姐。”尘迁似笑非笑。
“好吧,确实如此,你做过伊内丝夫人的情人是么?她有那么多男宠,情人却只有你一个?并且现在你们还在保持联系?”
“我一向和前女友们保持联系,为了记住他们,我把每一个女孩名字的首字母都挨个儿纹在了脖子上。”尘迁牵起着女人的手,用女人柔软的手指去点了点自己脖颈上的最后一个字母,“这就是你亲爱的伊内丝。”
佛尔斯特小姐在他的脖颈上亲吻那个字母,牙齿暧昧地轻轻磨过皮肤,“很好,你们用过的姿势,我也想来一遍。”
“您有恋母情节?”
“请不要误会,也不要外传,尘迁长官,我只是,很仰慕伊内丝夫人。”
“抱歉。”黑暗中传来克制有礼、带着沙哑和低沉的冷淡声线。
“很抱歉打扰二位,在下也无意评判二位的行为作风,但在下希望二位能够注意到这里还有其他人。”
衣服脱了一半的两人抬起头,发现一个身着得体正装,披着斗篷风衣,头戴礼帽,整张脸都被白色无脸面具覆盖的青年被一根不知材质的金属杖穿胸而过,钉在车厢中央的展示台上。
那根金属杖只是主要的支撑点,青年的四肢也都被钉上了钢钉用于固定,他的血涌满了展台,被强化玻璃制成的保护罩隔开。
斗篷风衣的衣摆隔着玻璃散落,这些布料的褶皱让他像一只被钉在标本展示框里的珍贵蝴蝶。
伪装成“傲慢”的巫辞因为肺部被贯穿呼吸困难,强忍着平静说完一段话后就更难受了。
他眯了眯失血过多而恍惚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呼吸道一直呛血,血液正通过口鼻,透过无脸白面具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
镇山河…公报私仇,不…这就是,这就是明面上不能动他,随便拿个任务就直接给他穿小鞋。
让他来伪装“傲慢”,结果把他当成真“傲慢”来搞,这完全就是把他往死了的搞!
要不是他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让黑猫召集了手底下的邪/教徒吞噬血肉生机,别说撑到天际城,他在路上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