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第一次这样亲。
“为什么?”他分开一些距离,只有一些,黑瞳润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又舔了舔她的唇角,“为什么不回应我?”
简寒低头:“我鞋带开了,系一下。”
温礼亭:“......”
他用气音笑了声,“学妹,你今天的鞋没有鞋带。”
简寒的脸像被火烤过,热得不像话。
好久没听到他叫“学妹”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温礼亭启动车子,缓缓开到路上。
他们走的这个方向简寒没来过,过去无论是公司、简家,还是琴行,都是从萧优家里往北走。这一次,他们走的是南面的路。
随着周目的更替,攻略进度的完善,她一次比一次更了解这个城市。
简寒试图用窗外的街景给自己降温,在第三个红绿灯路口过去,她想通了温礼亭刚刚那句莫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是在拿钢琴自比呢,在担心有一天,她会变心,不喜欢他了。
简寒转过头,认真看着他的侧脸。
“温礼亭。”
她生涩地叫出这个在心里提起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完整叫出口的名字。
“我是认真喜欢钢琴的。”
温礼亭扯了扯嘴角,“嗯。”
……果然,只是喜欢钢琴而已。
“和喜欢你一样认真。”
温家的老宅是中式复古的建筑,古制基础上有翻新过的痕迹,似乎真的传承了几百年的宅子。家里的园林也很漂亮,一路上开满了招展的花,过了一道拱桥便到了主屋,桥下是潺潺的水流。
再次见到温母,她比之前看起来更虚弱了。脸上的皮肤变得松弛,神情也恹恹的。听她的护工说,温礼亭失联的几天,温母哮喘发作进了医院急救。病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去适合她疗养的地方。
桌子上摆的菜有大半都是简寒爱吃的,温母应该是提前问过儿子,她喜欢吃些什么。
饭菜十一点便陆续摆在桌上,等到快要十二点,菜拿去热了一回,温父也没有露面。
温母脸上沉了明显的怒意:“给他打过电话了吗?有没有说过不是我要见他,是礼亭的女朋友来了,要他见一见?”
护工无奈道:“都说了,但先生那边很忙。”
温母冷笑一声:“忙,好,把菜拿去热好,不等他了。简小姐,你就当礼亭爸爸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