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世她什么也不管了,怎么舒服怎么来,拒绝内耗!拒绝pua!
但跑出这吸血的薛府之前,总得吸一回他们的血,充实充实自己才能起程。
思及此,薛元菱拖着沉重的身子,缓缓起身,义正言辞道。
“既是为了薛府和弟弟,我理当听从父亲的话。不过我虽是被卖入孟府,若能有正经嫁妆,想必也能让府内的人对我高看两眼,到时我……”
话还没说完,薛元菱的后娘眼前一黑,顿时破口大骂。
“你可是被发卖出去的!你还想要嫁妆?!真把自己当世家贵女不成?”
别说嫁妆了,现在她就恨不得让那牙婆子给钱绑走她就是!
薛元菱并未搭理她,而是笑吟吟地望向薛宏茂:“父亲既然都把我安排入了孟府,若我能成宠妾,对咱们薛府肯定有益无害!”
牙婆子一听,想到还能有嫁妆的话,自己油水也不足足的了?
于是马上劝说起来:“薛老爷,你家二姑娘可是个明事理的,那国公府的庶子纳妾,就跟选妃似的,我带过去,人家也不确定要不要二姑娘!
可若她有嫁妆傍身,我再从中打点一番,定能为二姑娘买个良妾头衔,有了这阶梯,还怕二姑娘往后不平步青云吗?”
这牙婆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厉害,她这么一说,薛宏茂果然动了心思。
后娘立刻提起声音:“老爷!我们打发阿菱本就是让义儿能顺利迎娶那姜小姐,哪里还有我们倒贴的理?”
“依我看!阿菱前几日还寻死觅活不愿去京都,如今突然改变主意,没准心里就盘算着怎么薅光家里羊毛,捏着银子远走高飞呢!”
薛宏茂见她当着众人说得如此直白,轻吼了她一句。
薛元菱则瘫坐在地,只道:“阿娘如此想,父亲就当我这话没说吧,我现在就离府。”
牙婆一瞧,到手的银子都要飞了,赶紧按住薛元菱,冲薛宏茂笑了笑。
“薛老爷,这嫁妆你们就当走个过场,带个十几抬的也算是给二姑娘撑面子。等夫人抬她为良妾,你们再派人去京都悄悄拿回嫁妆不就成了,这点嫁妆左右都在她手上的。”
“若老爷感到为难那就再考虑考虑,反正我也是明日酉时出发。”
薛元菱露出不愿为难薛宏茂的表情,对牙婆客气道:“婆婆别为难我爹了,还是弟弟聘礼重要一些。不过婆婆可是现在要去乡东的何家?”
她知道,何家与薛宏茂那是数年的死对头。
一听到何老爷,薛宏茂的表情果然一下子僵住了。
“何家难道也要送女儿去京都?!”
牙婆笑眯眯道:“可不是么,嫁妆都是二十八抬。”
这下薛宏茂什么都不顾了,马上招呼人去账房。
后娘见状,大呼小叫地跟在后面喊起来:“老爷三思啊!”
薛元菱趁着现场混乱,招呼自己的小丫鬟明香过来,悄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明香听后睁大双眼,但还是点点头,等那牙婆出去后,她也偷溜着追了出去。
薛元菱托着疼痛的身子回了房,按照原主的记忆,将原主攒了多年的私房银子全部找了出来。
看到那满满几盒子的真金白银,顿时觉得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等薅光薛府的羊毛再进孟府,吃住不花钱,手握财富就等着躺平过好日子了。
国公府的妾室,不就是个铁饭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