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酒扒拉着碗里的饭,楚俞在一旁剥石榴。
新鲜的石榴红润饱满,颗颗晶莹剔透,如同火红珍珠一般漂亮。
楚俞贴心的在碗里放了一个勺子,染酒刚拉吧光碗里的米饭,准备拉吧石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护士推着一辆小车走进来,上面摆着许多的瓶瓶罐罐。
染酒露出难为情的样子,看着楚俞的眼神带着委屈,“能不能不打针啊?我手上都有好几个针眼,丑死了。”
在楚俞拒绝的眼神中,染酒乖乖的躺在床上,成为一条待宰的咸鱼。
护士姐姐将盐水放在一旁,将配好的药物注射进去。
染酒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比自己胳膊还粗的针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记得我小时候打针,看到输那么多液,觉得好麻烦,就去厕所把水倒了,又觉得倒多了,然后就放了一点自来水进去。”
楚俞:“……然后呢?”
染酒沾沾自喜,“没啥事儿,就是发了三天高烧,没死成。”
护士姐姐有些惊讶,楚俞瞥了一眼封闭式瓶罐的盐水,松了一口气。
染酒住院的这几天,一直都是同一个护士帮他打针,一来二去,二人也就熟络起来。
护士:“你小时候的趣事还挺多。”
“那是!”染酒抓着楚俞的手晃了两下,“说起我小时候,这不得不介绍一下言子星。”
笑话没讲出来,染酒就先笑出来,“我姑姑跟我讲的,她说言子星小时候没人看着他,一个人坐在婴儿车上,在里边边拉边吃,边吃边吐哈哈哈哈,给我姑姑都看吐了哈哈哈哈”
楚俞没忍住笑出声,“他还知道吐。”
“我姑姑每次来我家,都会把这件事情讲一遍,我们全家人到现在还会嘲笑他。”
说起言子星的丑事,染酒能够讲三天三夜,殊不知远在满城和男朋友约会的言子星正喷嚏连连。
打针的护士已经离开,楚俞将放着石榴的果盘递给他,染酒明显有些兴奋,“怎么不见你讲你小时候的事情?”
话音刚落,染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恨不得把自己的的嘴巴封起来。
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面,试穿不愁未来无忧,家人都把自己捧在手心里,不用看别人脸色生活。
种种一切,让他下意识以为楚俞和自己一样,是泡在甜蜜罐子里长大的温室花朵,完全忘记楚俞和自己不一样。
他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小时候或许会因为一口吃的和那些身处绝境的人斗智斗勇,又或者为了活下来做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