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刚被抓一天,就开始寻找新的靠山......
果然,戏子无义。
不,无义是那些平时一起称兄道弟的人。
是他们逼迫的,我媳妇肯定是为了救我,才以身饲虎。
张龙还年轻,并不理解到了彭满仓这个年纪,并不会因为一顶绿帽子就失去理智开始乱咬人。
但是自己期待的救援迟迟不来,甚至还趁人之危,这种被抛弃和背叛的感觉才是最致命的。
他抬起头,满目血红的看向张龙,半晌后道:“好,我都招供。”
常威就站在审讯室外面,看到彭满仓已经开始供述,思忖片刻对六位警卫道:“辛苦你们下,轮班派两个同志守着他,我怕他出事。”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带队的军人有些为难。
“我知道,这样,我不离开调查厅,这几天就睡这里,在厅里我是绝对安全的。”
“......好,我们轮班看守,但是您身边必须随时有我们两位同志。”
“别听他的。”范团儿大步走来,盯着常威警告道:“你都在怀疑他们会杀彭满仓灭口,就不担心他们直接杀了你一劳永逸?”
“我......”常威说了一个字,看到范团儿的脸色,连忙闭嘴。
“你们只需要负责好他的安全,罪犯这边我会和调查厅协调,安排稳妥的。”范团儿放缓了脸色,看向带队的军人,“辛苦你们了,只要他不离开调查厅,你们只用安排两个人轮班就行,离开的话,必须寸步不离。”
“是,首长。”
常威不敢反对,嘟嘟囔囔的走回办公室。
范团儿跟着进来,先是给他泡了杯茶,这才温言道:“常威,再大的案子都没有自己的生命安全更重要,我昨晚就说过,革命尚未成功。”
“明白,明白。”常威对范团儿的行事风格早已经习惯,也没有脆弱敏感地感觉到矜持和自尊被伤害,依然感谢范团儿的关心和支持,笑道:“同志仍需努力。”
“这件案子的牵扯面很广,听说下午王将军在省委发了脾气。”
“嗯,我听说了,主要是这五十万斤粮食中有部分是被资本家高价买走,甚至有部分是沪上的富商。”
常威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他拿过桌上用来玩雕刻的木棒,轻轻一掰,然后把掰断的木棒丢开,“虽然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然后又抓起一把木棒,两手用力,又被掰断,他整个人呆了下,连忙道:“看到了吗?他们加在一起也斗不过我。”
范团儿都被他强行挽尊的话给惊住,捂嘴笑着没有揭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
“你下厨?”
“瞧不起人是不是?我跟婶子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