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的眼眶已经藏不住泪水,他哽咽着,吴侬软语让这个本就略显弱的人更加无力:“领导,不用,这,这不怪她们。”
这个世界很奇怪。
被辜负的人总是在反省。
常威没有理会身后的三个妇人,以他如今的身份,惩戒三个居委会的大妈是件极为轻松的事情,刚才回头多看一眼,不过是想确认下没有冤枉人。
所以这事对于常威来说其实并不算大事,只是咄咄逼人,只是如鲠在喉,只是黯然神伤。
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悲哀的,一个有了英雄但不尊重英雄的民族是无药可救的。
老兵感激的看着常威,微微躬身,“谢谢领导......我,和我那些死掉的......我这就是个针尖大的事情,不值当劳烦您。”
是啊,相比起牺牲的英雄们,这真是针尖大的事。
可是针尖最伤人啊!
常威连忙扶起他,微笑道:“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转身看向敖文,郑重交代,“我请老兵回宾馆休息下,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兄弟处理。”
范团儿疾步朝着小巷外车辆停放的位置走去。
整个过程,她没有任何干预。
常威连抓捕资本家都没有参与,却听说此事后就亲自跑来,可以想见,老兵的事情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回到宾馆,安排服务员带着老兵去洗漱,他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捧着茶杯发呆。
范团儿知道他有这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