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能吗？他苍宝大天师就站在这里，大眼也一样没瞎，那么厉害的一个鬼他能看不见？

可最后那丝阴气确实是回到了凌家别墅，回到了他们面前，融进了残留的阴气里。

苍宝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还是得到一样的结果。

“抱歉。”

最后，苍宝只能这么对他说。

凌霄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声音来，还是这样。

良久，他才喉头紧涩道：“没关系。”

其实他心里早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上面也不是没请大师来看过，只是这位到底是自己真实遇到过只靠一则卦言便救了自己的人，还一个人就解决了R市的人口失踪案和大批厉鬼和邪术师，在他看来完全不啻于其他大师，自己到底是对他抱有莫大大希望的，可就算如此这位不看年龄单看实力真就能办到那些久负盛名的大师也办不到的事情么……

是他执念了。

“这里以后最好还是别住了。”苍宝看了看那些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残留不多的阴气，还是开了口。

太多断掉的因果从眼前青年的身体发出飘舞着指向那些残留的阴气，无论是白雾，丢失掉的记忆还是招不到的鬼魂、碎片和找不到的厉鬼，都太奇怪，不对劲。

凌霄一愣，点头应下。

之前来的那些大师一开始也不是没有说过在阴气完全散掉之后别住这里的，原本早该将这里的阴气去除，只是现在除了凌霄一人，线索太少，那阴气也被当做了有用线索之一才被留下了。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阴气也迟早会散掉，到时候还剩下什么，剩下他毫无用处的厉鬼杀人梦魇吗？

眼前的青年已经毫无初次见面时的轻狂意气，家族遇难的惨案让他成长了，却也让他丢掉很多东西的同时，多了悲痛颓丧和仇恨。

“介意让我搜一下魂吗？我想看看你的记忆。”苍宝还是决定再试一试。

凌霄身上没有阴气残留和中了什么阴招的痕迹，可他有关厉鬼面容、身份的记忆确确实实缺失了……

他还没听说过有什么人什么手段能定点控制记忆的，那根本不是普通人类鬼怪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