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都跑不掉!
承桑意错愕地回身看着赤脚踩在地毯上的人,不知是冷还是怎么了,顾云初小脸红扑扑的,鼻子也是,可一双眼睛尤为明亮。
“你下地做什么?”承桑意低眸凝着那双雪白的玉足。
脚踝上扣着一根红绳。
红绳白肤,让她红梅白雪。红得艳丽,白色高洁。
承桑意揉了柔额头,顾云初睨她一眼:“你给我换的衣裳?”
“嗯。”
承桑意的声音如同嗡子哼了一般。
皇后古怪道:“真是四肢不全,五谷不分,衣裳都穿反了。”
承桑意脸色涨得通红,淡漠的神色被驱散了,留下一抹窘迫。
好在皇后不是胡搅蛮缠的人,说完后就小跑着回床,不忘说一句:“我吃过饭了,你自己吃吧。”
承桑意:“……”什么事都不离一个吃字。
小事无风无浪,承桑意将龙床让给皇后,自己则去偏殿安置。
皇后的毒清了大半,风寒却是加重了,病蔫蔫的躺在床上,脑袋上顶着帕子,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她养病的时候,外面掀起腥风血雨。
江南米粮一案,一查到底,涉事的人都被抓了起来,贪污罪与大大不同,罚钱打板子流放,不会牵连家人。只这么一来,一个门户就这么倒了。
顾家二房就是如此,顾二爷被抓去打板子流放了,顾侯爷上下打点,才保住了条性命。
顾二夫人在顾侯爷面前哭哭啼啼,隐约不满。
“您当初说侄女被立为皇后,对整个顾家都有帮助,如今她二叔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连个面都不露,好话都不曾说一句。当初我家二爷上下走动游说,出钱出力,她就这么报答叔父的吗?”
“侯爷,不是我怨怼侄女,喝水不忘挖井人呢,她才做了皇后几日,就这么六亲不认。”
“她忘了我们也就罢了,日后谁还没个难事,她这个皇后是没有子嗣的,就那么稳当吗?”
“我家二爷出了多大的力,如今倒好,落得一身伤,那么大的年岁还要去流放,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呀。”
顾侯爷听得眼皮子发跳,只能说道:“侄女侄子的事情,日后交予我,我这个大伯必会帮助的。”
打发走了二夫人,顾侯爷一刻也坐不住,朝宫里递了帖子,想见皇后殿下。
顾侯爷与旁人不同,是皇后的父亲,帖子递到了女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