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扶着伤口,慢慢悠悠地走下去,弯腰的时候,伤口疼了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腰疼,腰弯不下去,直不起来了。
承桑意忍不住掩唇笑了,托腮笑吟吟地看了过去。
嘚瑟呀,连弯腰都不成了。
皇后围着箱子走了一圈,听到笑声,忍不住回头瞪着她:“你笑什么,你腰没疼过吗?”
腰没疼过吗?
承桑意面上笑意戛然而止,耳根悄悄红了。她怒视着皇后:“你说话该想想与你谁说话,朕是天子。”
“天子就不会腰疼吗?”皇后狐疑出声,气气哼哼,“你也是人啊,人都会腰疼,不仅会腰疼还会腿疼。”
承桑意:“……”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见她笑意止住,皇后眉眼弯了弯,走到她的跟前,毫不犹豫地捉住她的手,“你帮我拿一颗。”
“自己有手自己拿。”承桑意眉头微微蹙起,甩开皇后的手,“自己作孽自己承受。”
“你这人,会不会哄小姑娘。”皇后愁眉苦脸,“你这样,没有女子会喜欢你的。”
承桑意冷笑:“朕是天子,不必讨任何人喜欢,后宫那么多女子,哪个不想得朕另眼相待。”
“她们喜欢的是你吗?她们喜欢的是你手中的权力,自以为是的女人。”皇后立即戳中她的要害,“你信不信,你若是寻常女人,就你这个臭脾气,谁愿意贴着你。”
“你瞧瞧,除了我以外谁喜欢你?你的白月光喜欢的是你的权力。”
“陛下,你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发现你除了权力以外,什么都没有吗?”
承桑意不为所动,而皇后无所畏惧般凑到她的面前,一双乌黑的眼睛灵动俏丽,长发随意散在肩上,颇有几分可人的模样。
两人近距离对视一眼,皇后没有后退,嫩生生的小脸上漾着笑容,承桑意依旧冷着一张脸,抬手推开那张脸,“你像是打不死的蟑螂,无所畏惧。”
昨夜伤重险些就要死了,今日活蹦乱跳,让人难以想象。
承桑意对她愈发好奇,抬手又将那张小脸拨了回来,继续对视一眼,玩笑道:“梓潼甚是有趣。”
“梓潼是什么?能吃吗?”皇后晃了晃小脑袋,目光所及,是承桑意玩笑的面容,洗净铅华的柔美,没有了隐约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