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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染了一身血回殿去了。
她不敢就这么回去,悄悄转道去了浴室,李瑶贴心地备好热水,她脱下血衣裳,随手丢进水桶里。
沐浴过后,染了一身皂荚香后,美滋滋地钻进被子里。
承桑意睡在外侧,小皇后四肢并用地爬上去,钻入被子里的那一刻,承桑意睁开眼睛,被子里似乎热了起来。
出于心虚,皇后没敢靠近承桑意,贴着墙角睡觉了。
她不来,承桑意自然求之不得,翻身继续安睡。
皇后毫无负担地睡了美美的一觉,醒来后,身侧没有人了,她高高兴兴地梳洗更衣,刚吃过早膳,四妃匆匆忙忙来了。
靠近晌午了,四人举止匆忙,进殿后就让人关上殿门。
皇后被这等架势看得迷茫,“外面火烧屁股了?”
“你不知道吗?”
“刑部侍郎邵循将广陵王告了。”
“广陵王先杀了秦昭仪,昨夜又派人去杀邵循,邵循死里逃生,夜审刺客,今早就将人告了。”
“殿下,这么大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
四人一人一句,皇后却是一脸淡然,“告就告了呗。”
“太后嚷着要杀邵循,前朝还在闹呢,您这是一点都不急。”贵妃说道,不忘抬手抚了抚自己发上的红色石榴步摇,眉眼如画地望着皇后。
许是看多了贵妃的妩媚风情,皇后面不改色地与她对视:“陛下不会杀邵循的,秦昭仪的父母没有说话吗?”
“秦昭仪是孤女,父母早就死了,叔父并没有表态,谁愿意得罪太后。”德妃嘲讽一句,面露不屑,“指不定觉得秦昭仪连累她们家了呢 。”
皇后瞪眼睛,“让她们去闹,与我们无关呀,快过年了,杀了广陵王好过年。”
“杀不了。”明妃摇首,她给皇后分析:“广陵王是先帝之子,陛下若处死他,旁人会说陛下刻薄寡恩,太后趁机闹腾,于陛下而言,并非好计策。多半是削爵。”
一个小小的秦昭仪在太后眼中,死了就是死了,怎可与她儿子的性命相比较呢。
皇后也跟着嘲讽一声:“广陵王身子都不行了,太后还指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