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意步步后退,贴近着池壁,退无可退,眼眸中带着一丝警惕。
长明眼底的水色闪了闪,伸手掐住对方的细腰,“我替你更衣。”
更什么衣,衣在桌上。
承桑意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不是要走吗?”
“那我走了。”长明松开双手,翻身跃上池壁。
承桑意皱眉,刚想开口,就见她绕过屏风要走了,她急道:“长明。”
承桑意匆匆上岸,披了衣裳追出去。
寒夜萧索,冷风刺入骨髓般的冷,承桑意走都门口去找人,冷风吹着单衣,冻得她止住脚步。
“长明……”
长明已走远了,没人敢拦住她,一路出殿。
月色高悬,脚下也轻松,她走得很快,往宫门而去。
年轻人脚程快,很快就走到宫门处,宫门紧锁,她皱眉走过去。
“做什么?”守卫提高警惕,当即拔剑,“宫门已落,不准出宫。”
明晃晃的刀剑横在长明面前,长明呸了一声,出了一口气,灰溜溜地跑了。
宫里规矩多,没有法术,哪里都出不去。
长明逛了一圈,只好回到寝殿,白走一趟。
“出不去?”承桑意走过去,将门口的人逮进来,“饿不饿,让她们给你做些吃的。”
两人离得有些近,长明一抬头就看清她纤密如扇的睫毛,翻卷上翘,她憋了一口气,想去揪住睫毛。
一根一根揪下来出气。
“不饿不吃。”
承桑意转头看着她:“那就睡觉。你何时会养好伤?”
“你想做什么?”长明心生警惕,“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她过于警惕,承桑意被问得心口一颤,将语调放缓,“朕想知道你何时离开罢了。你需要什么药材,朕可以给你。”
“不用。”长明阔气地拒绝。
承桑意笑道:“朕的血,要吗?”
云淡风轻又理所当然。
就像她平常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长明少不得多看她一眼,收回自己的手,“不要。”
帝王之血,于妖物而言,确实是宝贝。但她又不是没出息,小狐狸没什么不好,就是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