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彰政赶到时,彰盼已是奄奄一息。他眼睁睁的看着岚妃将银针刺入彰政的胸膛,将圣旨烧作灰烬,然后将黄袍加于他的身上。
“罢了,全是过往而已。”彰政摇摇头。
想起往事,彰政扶住萧棠的肩膀,不由得喟叹一声:
“前几日的殿试少将军射石饮羽,连明光都连连抚掌惊叹,可见其武艺卓群。真乃后生可畏啊。”
明光嘴角牵出一点弧度,赞叹道:“臣那日若是不稍加留心,也许就要败在小世子的手下了。”
萧棠拱手,毕恭毕敬道:“不敢不敢,承让。”
彰政面上笑意更显然:“诶,小棠何必过谦。本是一场秋围而已,你这么一说,这气氛可就是冷清了。”
此言一出,萧棠不寒而栗:“臣惶恐。”
老榕树拔地参天,蝉声躁耳。树下乘凉的彰政眉目舒展,将那铁木弓交付萧棠手中:“那就罚你先为全场助兴,可好?”
这把铁木弯弓,都是历任大雁城的君王亲手交给赤血忠心的将军的。凡是触过这古老弯弓的儿郎,全都成为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无往不利的大将。
他们无不在青史留名。
他们生于沙场,也将魂归于沙场。
弯弓所托,此意之重,如此厚望,他又怎不能起敬畏之心?
毕竟,那也是父亲曾经亲手接过的。
萧棠拱手,单手接过沉重的铁木弓,笑道:“在下不胜荣幸。”
骑射对于漠北的人来说乃是一大强项,外族羡煞而不可及之。
明光看着萧棠向远方离去的身影,爽朗一笑:“这样就对了,萧家的少年都该这样的豪气。”
三只箭搭在弦上,萧棠翻身跃上青鬃马,气势犹如烈日骄阳,马蹄踏过秋围场,一时间尘土飞扬。
缭绕烟雾之中,他引得拉弓如满月,三道箭矢如光破空,竟是箭箭都与那那靶心不差毫厘。每一箭都引得无数千金小姐的连连惊叹。
“世子!”
“萧小公子真乃我大雁城的血性男儿啊!”
……
“这算什么?我也可以!”
在许多人的欢呼雀跃中,萧景千的一语从万千赞许中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