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光寒不理会众人的打趣,拉出高背木椅,接过我手里的花束,示意我坐下。
我忙双手合十对着在座的诸位拜了又拜,极歉然地道:“抱歉抱歉,我的错,让各位前辈久等了。”
“这是万宁,花城调来的同事。”谢光寒漫声道。
我忙不迭地扬起笑脸频频打招呼。但那些在座的一个个都笑得那么暧昧,明明灭灭。
不是说,见他一位朋友,为何来了一大桌?
厉尘扬看出我的尴尬,起身给我倒了一杯茶。
“今天只为阿寒接风洗尘,不谈风花雪月事,谁多说一个字,就请自罚一杯。”那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白衣男子,自带一股威严,陪坐者除我之外都比他大上一截,听他如此说,一个个都禁声不言,只讪讪地端起茶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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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流水一样端上来,他们推杯换盏,喝得好不开心。我只闷头喝汤。那汤水和食堂喝的如出一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侧头与身边的谢光寒说悄悄话,“你那位朋友怎么没来?”
“他早来了,这一桌的菜肴,都是他的手笔。”谢光寒拿起汤匙舀了一大勺晶莹剔透的酿豆腐放在我面前的白瓷碗里。“再等等,还有最后一道菜。”
他们吃吃喝喝说说话话,我除了闷头吃菜喝茶,完全搭不上话。
“小万看起来不太尽兴,来,我陪你走一个。”那青衫胖子端起酒杯擎在我面前。
我端起茶杯,尴尬地站着,“我不会喝酒……”
“NONONO,小姑娘,主任敬酒不能不喝。”坐在我斜对面的绿裙女子手摇着高脚杯,杯中红酒氤氲。
“就是嘛,尧主任敬酒不能不给面子。”波浪头扬眉一笑,笑得极促狭。
“喝嘛,出来吃饭哪能不喝的?”
……
我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身后木几上立着的那只小口大肚的釉里红,瓶子里插着若干枝枯萎了的莲蓬。只得端起面前晶亮的高脚杯。
“这个不行呢,你得……喝白的。”尧胖主任拿过一只小酒杯,满满斟上。
一群人哄笑着,连厉尘扬都笑着,我看了一眼坐在身边扶着酒杯的谢光寒,他不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我叹息一声,端起酒杯往唇边送去。
“主任!”谢光寒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用尽全身力气。“她不会喝酒,主任,我敬您!”他从我手里夺下那杯酒,一仰脖一口喝尽。
“咱们阿寒在美女面前最是爽快,老规矩。”尧主任笑眯眯地给他满上了。
谢光寒二话不说,嘴角一扬,杯酒下肚。
一桌的人齐鼓掌高喝彩。
“谢记还是那么威啊!”
“谢记以前可没少给柳楣挡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