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惊无险。
见爷爷安然无恙,翟星眠提起半天的心终于落回原处,忽然“呀”了一声,想起了什么,急忙跑去客厅。
江栖辞脊背挺直地站在门前,听到里面的动静,松了口气。
今天纽黑文的雨太大,江栖辞虽然带了伞,但是也淋了不少雨,衣服和鞋都是湿的,甚至可以拧出水来,所以没有进门。
翟星眠见此,蹲着在鞋柜里给她找了双一次性拖鞋,自己也换上了拖鞋,吸了吸鼻子,满脸愧疚道:“栖辞学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多疑了,害得你这么大雨,还得陪我白跑一趟。”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腔,再看看红彤彤的眼眶,像个受欺负的小可怜。
“没事。”江栖辞无奈,眉眼间缓缓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声音像薄荷似的,有种清透的空灵感:“爷爷没事就好。”
她越是轻描淡写,翟星眠越是愧疚,她看了眼江栖辞湿透的衣服,攥了攥裤腿:“那个……你衣服都湿了,我给你找身衣服吧。”
江栖辞没拒绝:“那就麻烦你了。”
翟星眠走进自己的卧室,在爷爷家她常备两套睡衣,正好一人一件,又翻了套能穿出门的衣服,留着江栖辞明早穿。
也管不了什么避嫌的问题,翟星眠递给她:“今天太晚了,你就睡我房间吧,我睡沙发。你先去我房间洗个澡,别感冒了。”
江栖辞垂着鸦羽似的睫毛,手指在衣服下不自觉蜷起,一股熟悉的洗衣液味扑面而来,是翟星眠身上常有的味道。
她想说自己可以出去住酒店,话到了嘴边不知受到什么的蛊惑,还是咽了回去。
她的睫毛颤了颤,随后轻轻点头道:“……好。”
门轻轻合上,翟星眠也抱着换洗衣物进了公共卫生间,水声哗哗啦啦地响起。
过了一会儿,爷爷听见她们两个在客厅说话,慢慢地从卧室走出。
翟星眠为他介绍:“爷爷,这是我在大学的学姐,江栖辞。”
江栖辞站起来,谦逊地欠身:“爷爷您好。”
爷爷和善地笑:“诶,你也好。”
爷爷坐到沙发上,又略带歉意道:“真是抱歉,我忘记给眠眠发消息了,让你们大晚上跑一趟。”
聊了一会儿,爷爷佯装打了两个哈欠,他和江栖辞不熟,待在这里两个孩子难免不自在,于是体贴地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