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她即将放松警惕时,珍妮特却故技重施,翟星眠几近崩溃,她又一次看着卡洛琳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是故意的啊,为什么没有人惩罚她!
翟星眠的脑子里不断地想起前一天晚上,卡洛琳对她说的话。
这是卡洛琳的最后一个赛季,为什么珍妮特就不能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比赛,卡洛琳的身体已经那个样子了……
翟星眠气得浑身发抖,想起上一次联盟对珍妮特的轻拿轻放,对联盟彻底失去了信任,既然没有人可以惩罚珍妮特,那她就用自己的方式。
她脑子里还残存着些许理智,并没有直接和对方打起来,而是故意刺激珍妮特,让她对自己动手,这样既可以让珍妮特禁赛,也可以直接报仇。
珍妮特比她大三岁,等再过三年,她已经三十多了,不可能再重回赛场。
然而,让翟星眠没有想到的是,她自己也被禁赛了。
但是联盟从来没有哪一条规定写着,动嘴也要被禁赛。
翟星眠只觉得可笑,一切坚持轰然倒塌。
超级碗,她不想要了,名人堂,她也不想进了,即使三年后她还可以重回球场,她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会在同一个时间点如同冰雹一样砸来,翟星眠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人生低谷,被砸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眠眠,爷爷快要死了。”
说这话时,爷爷眼里满是歉意,嘴边还挂着无奈的笑。
这三年,翟星眠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业,很少回家,并不知道在一个月前,在她准备季后赛时,爷爷被诊断出了肺癌晚期。
医生说,爷爷可能撑不过半年。
仲裁结果出来的那一天,下了场雪,翟星眠背上了天价违约金,从高高在上到一文不值,翟星眠只用了一个晚上。
她的第三任女朋友给了她一个吻,潇洒地提出分手,翟星眠不纠缠,两人分手分地体面。
回到家里之后,又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相对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
翟星眠望着窗外,无喜无悲,忽然看见马路上突然跑过去一只跛脚的狗,毛发有点湿,被冻得瑟瑟发抖。
有人举着伞,在它面前放了个狗罐头。
细细的尾巴轻轻甩了一下,狗汪了一声。
高傲精致的女人半倚着桌子,和翟星眠相似的眸子睥睨着她。
“你知道错了么?”
用陈述句的口吻。
翟星眠的眼前闪现过爷爷的脸,她知道,爷爷一直自责着,期盼着她能和妈妈和好。
不过是认个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