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躲着别人似的,急急忙忙地下了楼,连外套都没穿。
翟星眠站在窗前,看见外边灯光昏黄,江栖辞站在庭院的树下来回踱步,衣着单薄。空着的那只手抱在胸前,不断地搓着另一只手臂。
从翟星眠的角度看,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她乌黑的长卷发。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白衬衣上,昏昏沉沉,在地面上打下一片阴影,就好像老电影里走出的女主角。
翟星眠再度恍惚了片刻。
楼下的江栖辞似有察觉,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二楼,正好看见翟星眠,微怔,弯起唇对她笑笑。
随后瞳眸微微闪烁,赧意浮现,假装没看到地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踢着石子。
电话那边还在继续。
见她移开视线,翟星眠低头笑了笑,随后拉上窗帘,准备洗漱睡觉。
大概十多分钟后,门口传来响动,翟星眠正在吹头发。
江栖辞走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端肃,但是步伐明显轻快了许多,像是很愉快的样子。
翟星眠抬头,从镜子里看她,唇边含了抹笑,关掉吹风机。
“遇见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江栖辞少见的俏皮:“秘密。”
翟星眠挑了下眉,几秒钟后,低笑一声:“好吧。”
也不多问,又继续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翟星眠感觉江栖辞像是有心事似的。
便开口问:“怎么了?”
江栖辞犹豫片刻,还是说:“星眠,能帮我一个忙么?”
翟星眠好奇看她:“什么?”
“嗯……”江栖辞顿了顿:“帮我遛几天狗,如果你有空的话。”
“我有点事,最近不在A市。”
这么久以来,翟星眠送她回家遛狗好多次,但至今也没能见到狗的庐山真面目。
江栖辞是故意的,她心里藏着点小心思。
那只狗是两年前,她在费城捡到的,见它可怜,就想着收留它一晚。
第二天就把它送到了宠物救助站。
但是工作人员告诉她,像它这样的腿脚不好的狗,基本不会有人领养它,等过了一定的时间,就会被安乐死。
江栖辞抱着它,感受它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眼神那么纯净,完全不知道等待它的未来是什么。
莫名的,就想到了翟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