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看见门口湿淋淋的江栖辞,不由愣了一瞬。
难怪翟星眠念念不忘,江栖辞虽然看着身形瘦削,但是着实太过漂亮,因着在外头淋了雨,她清丽的脸苍白如纸,连嘴唇也泛着白色,衣服湿淋淋地贴在她身上,映出肩膀四周嶙峋的骨头,身体小幅度地抖瑟。
她墨色瞳孔冷静却又隐约蒙了层水雾,就这么倔强地盯着翟星眠,连半个目光都不愿意给苏见月,仿佛她的眼里只容得下翟星眠一人,狼狈又可怜,实在太容易勾起别人的保护欲。
这搁谁谁不迷糊。
苏见月暗叹了句,看着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苏见月觉得自己实在多余,只想找个由头赶紧脱身:“呦,这是前任?要不你们聊,我先回家?”
江栖辞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苏见月,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没换,情绪缓和些许,可听到她的话,顿时便燃起无名怒火,有种自己的宝物被人觊觎的愤怒。
她咬了咬唇,皱着眉头,像是有些委屈,指着门外说:“请你出去!”
冷着脸瞪着苏见月,还挺唬人。
苏见月惊讶一瞬,看着那么乖,没想到这么凶。
她有意逗逗对方:“我还不想走了呢,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走我就走?”
又拉住翟星眠的胳膊,拖着长音:“星眠,你看她……”
翟星眠略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懒得和她纠缠,直言道:“行了,你不是着急回去么。”
苏见月幽怨地看了她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嘟囔了句:“真是过河拆桥。”
随后拿起自己的外套,进了电梯。
苏见月一走,刚才嚣张跋扈的气氛顿时消弭殆尽,江栖辞一秒变成小白兔,咬着嘴唇,目光隐忍地低头望着地板,空气中反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良久,翟星眠率先开口:“你找我有事么?”
江栖辞仓皇地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
翟星眠无奈,看了两眼江栖辞,见她身上湿漉漉的,身体稍稍侧开,示意道:“进来吧。”
江栖辞半垂着眼,听话地进了门。
翟星眠关门,打量她一眼,又进房间不知道干什么,把江栖辞一个人留在客厅。
江栖辞环顾着翟星眠的家,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只是她的衣服有些重,还隐隐约约地往下滴水,让她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哪还有刚才和苏见月说话时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