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躇了片刻,苏韵忱终是摇了摇头,淡然道,“此番溪县之事既已了结,我亦无需再此多留……”顿了顿,苏韵忱对上金桦渐渐失落下来的眸,抿了抿唇,“我亦该走了,你,多保……”
“嗦——嗦——”
蓦地,林间树叶婆娑的声音打断了苏韵忱尚未言毕的话。苏韵忱见势不妙,瞬时收了口,对上金桦,金桦领会的点了点头。她亦是听到了这突然而起,不似寻常的动静。
两人瞬间都戒备起来,四目谨慎的打量着周遭。突然,林间树叶摆动的声音猛的停了下来。
随着周遭陷入一片寂静,林间竟传来了一阵青葱的男音,男音由远及近,“皇天在上,后土在下,闲人……哎呦!”男音徒然戛然而止。金桦二人尚未摸清这是甚情况,那男音的主人便从树间掉了下来,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男子身着一席湛蓝色的常服,头戴素色绾帽,其后坠着两根长条,手执一把黑白色的山水折扇,颇有书生气。男子见到二人瞬间从地上跃起,拍了拍衣衫上的灰渍,佯装轻咳了两声朝金桦二人作揖,“惊扰两位姑娘,实乃小生之过,小……”
“废话真多!”蓦地一声怒斥打断了男子的话。三人同时看向声源处,只见一粗肢壮汉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随着壮汉的出现,四下原本隐藏于树后的匪人皆自手执兵器显了出来。
书生样男子闻言随即转身应承着退到了一旁。
粗肢壮汉遂迈着大步笑嘻嘻的朝金桦二人走去,口中对着书生样男子骂着,“让你前来探探路,屁话真他娘的多。”粗枝壮汉说罢咳了两声转头对上金桦二人,正声道,“打劫!将,将那啥,将尔等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壮汉顿了顿,细细打量了一番二人方道,“若是没有,便莫要怪我等轻待了,嘿嘿嘿……”壮汉擦手磨掌的笑着,模样甚为猥琐。四下的匪人闻言亦贼兮兮的笑了出声,一旁的男子却是默了言。
金桦厌恶的看向壮汉,壮汉见二人不为所动,遂直接明言道,“本寨主瞧着两位姑娘生的甚为娇美,若是两位姑娘寻不出这值钱的物件来,亦是考虑跟本寨主的……”壮汉一手摸着肥大的肚子朝众匪笑道,“待本寨主玩厌了,便赏与众兄弟。”
众匪闻此瞬间沸腾起来,直呼,“寨主!寨主!……”一时,好不喧嚣。
苏韵忱冷眼勾起唇角,看向壮汉,“只怕你无命消受。”苏韵忱说罢一个箭步就逼到了壮汉身后,眨眼间便扼住了壮汉的脖颈,待壮汉反应过来时,鬓间已是浸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双腿亦是不住的打着抖。
“你说呢?”苏韵忱玩味儿似的轻声问壮汉。壮汉闻言瑟瑟的吞了一口唾沫,畏畏缩缩的道,“,姑,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娘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