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深说道这,原本阴郁的眸子逐渐染起兴奋,嘴角亦挂上了笑,“那之后,许常德便昏睡了过去,我不知他要睡多久,怕亦文身子熬不住,便打算再试一人。刚好那日我去给亦文取药,碰到了垂死的王审之妻,便将那蛊下在了她那药材中。下完后,我本还担心那蛊虫会被熬死,怎知不仅没有,还进了王审体内。”
如此,便说得通了。金桦与苏韵忱想起了昨日掌柜的夫妻所言。
“我见王审不时便痊愈了,遂忙将最后一蛊用在了亦文身上,那之后,亦文确是好了几日,然渐渐却变得宛若换了一人,不止乱丢乱扔,更是到处咬人,琼,琼儿便是……”鲁深说到这又暗了眸。转而道,“那狗官,我本将其关着的,哪知那日竟跑了出去,不过,倒是替我又寻了一方好去处。”
之后,徐州城内便是先由逃回,被王审咬伤的董仲,再由逃出的许常德,尸奴肆起。
“所以啊,他们都是活该,都是该死!王审识人不善,董仲觊觎他妻,至于那狗官,我亦是替溪县的百姓行了善!”鲁深突而放肆的笑道。
“荒谬!”默不作声的泠南烟在听完鲁深的话的终是忍不住了,“他人之命,可是你可定夺的?天道有轮回,你当日所为,亦是你妻儿此般的果。”
“不错,鲁深,若你再这般枉顾人命,你妻儿便是故去亦不会原谅你的。”金桦接道。
“住口,你们都住口!他们未死,我不信,我不信,再过几日……”鲁深口中念叨着便朝铁笼而去,趁三人不注意随即拔下横插着的铁栓,内里的尸奴随即将其扑倒。“过几日,便会好了……”鲁深最后的声音尽数泯没在了那两具尸奴下。
“当心!”苏韵忱见此拾起长剑便朝尸奴而去,金桦同样箭步而上。
二人两尸一番缠斗,尸奴的速度极快,每每在长剑刺去时便跃向了别处,尤其是那小尸奴。
观战的泠南烟看着两尸奴的动作,拾手算了算,“不好,午时已过,它们现下已是恢复精力。”本就深染蛊虫蛊气多时,自是不好斗的。
二人并未顾及泠南烟的话,苏韵忱牵制着那小尸奴,金桦则对付着那行动稍缓的女尸奴。蓦地,金桦手中的赤羽一个悬空,便朝那女尸奴不断刺去,女尸奴几个闪躲却终究未躲过赤羽的致命一击。
随着一道赤金剑光落下,那女尸奴便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长啸燃尽在三人眼前。
泠南烟颇觉有意思的看向已飞落至金桦手中的赤羽,勾起了唇。小尸奴闻声似有共识般一阵嚎叫便朝着苏韵忱而去,苏韵忱一个凌步避开,执剑等待时机,小尸奴不懈的继续扑来。
差不多是时候了。泠南烟在心中暗道,随即一个箭步便朝那小尸奴背后闪去,“嘘!”泠南烟一手捂住小尸奴的嘴,悄声在小尸奴耳畔说道。浊黑的蛊血片刻便浸入了泠南烟的指尖,小尸奴却反常的静了下来。
“泠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