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度看着无限副本世界主脑AI的这一连串提示，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她离开了这个世界还运行吗？她人是在这世界直接消失还是有其他人比如原主替代她？她消失了这里的人和NPC还能记住她吗？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出来了。

可是无限副本世界的AI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呱呱回答了。

“你离开以后，无限副本世界会给本土NPC灌输一种你出去旅游了，你退游了，你很忙大家不要来打扰你的想法，不会觉得你这个人消失得很突兀。”

“在你在副本世界完成任务时，由于你的行动是不可控的，所以本土NPC也会随着你的行动自由发展。”

“但一直到你离开这个副本的那一刻，接下来你和所有NPC的行动轨迹、行事准则都会经过无限副本世界主脑AI的缜密推演，推演完所有人的一生。”

“以后如果你得了权限，有那么一丝丝可能回到这个副本世界，生活还能从某个节点继续下去。”

呱呱解释了一大堆，凌度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无限副本世界的副本，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还是数据构建的虚假世界？里面的NPC，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数据人？

如果无限副本世界掌控的是真实的三千世界，那主脑AI不就像一个“神”一样，知道以后所有的发展，甚至能控制世界的走向吗？

呱呱知道凌度在想什么，摇摇头解释道：“你想多了，我们是第二文明的产物，是比你们第三文明世界高等一点，但是我们也仅仅只能通过推演来了解这些人的后半生罢了。”

“至于神，那是属于第一文明世界的产物。他们也不能随意操控所有人的人生，副本世界里还有世界意识和天道呢。”

“这是一个相互制约的局面。”凌度了解了，“那也就是说，我生活的世界就是三千世界里的小小一个，和我刚刚经历的星际副本是一样的，对吗？”

“是的，指不定你那个世界还有竞技者/任务者/轮回者在执行任务呢。”

信息量有点大，任谁知道自己只是在高等文明产物眼中只是一个小小的本土NPC，都会三观崩塌。

一向觉得自己是独立个体的凌度，突然觉得自己和游戏里的人物也没什么不同，她不过就是自由度高一点的游戏人物罢了。

这样想来，那些“三岁看老”的俗话，那些能够预测以后大事的玄学，那些能够看透时间线的大师，他们偶然触碰到的“未来”景象是不是高等文明产物AI故意让他们触碰到的缜密推演呢？

难道世界的本质就是计算和推演？

…

凌度想到这里，只觉得天旋地转，等恢复时，好像丢失了一段记忆，什么本质什么的…

她也不管了，继续问呱呱，那低等文明的产物有机会去到高等文明，或者变成高等文明的产物吗？

呱呱直勾勾看着凌度，癞蛤蟆的大眼睛里有着深邃的神秘。

“以后你就知道了，变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