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真的。”埃尔塔听见凌度的说法，心里确实有愧疚，但是这点愧疚对于他自己性命来说不值一提，“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义不容辞。”

凌度保持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姿势，甚至手上还用力了两分：“补偿？你们克隆人/仿生人现在可比我们普通人类高贵多了，我死不死的根本不重要，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肯定想着也把我灭口了吧？毕竟你也不知道我是靠什么能力找到你的，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过来追踪你的坏人。”

埃尔塔沉默。

“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找到你，我也能直接把你杀了，让你神魂俱灭。不过我要是真的想杀你，就不会和你废话这么多了。我现在只是想解决问题，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被人监视？难道你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凌度半是威胁半是劝解地说。

埃尔塔张了张口，艰难说道：“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件事情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不想把别人也扯进来，你......”

“可是我已经被你扯进来了！”凌度不耐烦的打断，“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的父母就是因为克隆人和仿生人冲突去世的，政府那边只是给了我一笔抚恤金补偿，我恨死你们了，恨死这个政府了，可是以前我弱小没办法，现在我强大了，我只是想顺着这条线找到一个能让克隆人和仿生人栽一个大跟头的突破口，让我们普通人类有喘息之地。”

“抱歉。”埃尔塔还是不说，“可能你不信，我身上的1/3也属于普通人类。”

电光石火间，凌度明白面前这人为什么是三种颜色糅合的了，听见他说的1/3属于普通人类，那说明，另外2/3属于克隆人和仿生人...说仿生人不恰当，应该说，有一部分肢体被机械改造过。

面前的人是个三合体。

凌度收刀，面带狐疑地上下打量埃尔塔，装作不信的样子说：“普通人类就普通人类，克隆人就克隆人，仿生人就仿生人，什么叫1/3属于普通人类？你莫不是在骗我？”

“我能保证自己没有说谎，我确实是有1/3属于普通人类，或者说，我原本就是个普通人类，至于我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这属于机密。”埃尔塔尽量诚恳地说，一边说还在不经意间思考凌度的破绽，怎么样才能一击制敌。

“所以掌握这项技术的你，就成了他们监视的对象？”凌度一边说，一边往旁边挪动了两步，装作没有看见埃尔塔那和猎豹一样蓄势待发的攻击姿态，而是接着说道，“毕竟如果你是实验体出逃，那他们完全可以直接销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暗中监视。而你离开那边之前，多半还留下了什么后手，让他们比较忌惮，所以才没有直接动手。”

此时埃尔塔瞳孔紧缩，猛地从原地跃起，想靠自身体重一下把凌度制服。

凌度只是在埃尔塔快要得手的时候轻轻抬手一挥，埃尔塔就整个人向后摔落，重重跌倒在地上。

凌度上前两步俯身，一脚踩在埃尔塔背上，双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埃尔塔：“你这点实力，我还不放在眼里。埃尔塔，或者说，埃尔塔研究员？”

埃尔塔只感觉背上的力道仿佛有千斤重，不，千斤他还是能靠自己的力气顶起来的，仿佛有万斤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听到对方的话之后，他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多少？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