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的冬日当真是美,还有那个故事,那个阿婆没有等到心上人归来,夫人可知!”
李善埋在窦容与怀中低声哭泣道,“不过,夫人游历四方,定然见过更美的景致。”平缓了气息,从她怀中挣扎开来,猩红的眼眸扫过夫人的脸颊,“所以,夫人今日到底因何而来?”
“善儿,你是大唐的储君,我不能,”不能拖累你,即便如今她彻底放下了三郎,可她的名声却是可憎的,历经三帝?假凤虚凰?她何以让善儿无辜承受这些。
呵呵,李善轻笑道,眼角垂了泪滴,从软塌下来走到她跟前,咄咄逼人的问道,“是夫人不能,还是不愿,夫人为了三哥可以谋杀先帝,何以,与我,便是不能!”
“善儿!”窦容与抬起眼眸,握紧了双拳,静默的看向她,后又松开了,“你好好休养身子。”
李善背过身,长长的叹息一声,“夫人,若是我不是储君,夫人心中可愿意?”
脚步顿住,窦容与掩面而泣,从来都是别人指着她的权势,窦家如此,三郎如此,独独她愿意为自己放弃那滔天的诱惑。
未听到夫人的声音,李善慢慢转过身子,看着夫人轻颤的肩膀,走到她的身侧,从背后环住了她。
“夫人,可愿意与我大逆不道,我会与三哥与阿嫂言明,我只要你不要这天下,夫人可愿意?”
“若是你将来后悔呢?”
“那也没有办法,三哥定然不会理解我爱上一个女子,所以我也回不去了,公主之尊定然也无法保全,但求夫人不要嫌弃,若是不行,我去求求阿嫂,阿嫂那般疼我,定不会让我沦落至此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夫人许我不离不弃。”
心头再难以克制,回身紧紧拥住李善,“誓言是你说的,我不曾逼你,来日你若是怨我,便、、、、、、”
李善哭着笑道,“便不得好死,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过了几日,李善的病痊愈,将武备府的事宜交接好,便入了宫,向三哥与阿嫂请罪,原以为会迎来一顿苛责,却是风平浪静,只问她可是思量清楚,还有便是如何应对朝臣。倒是将她问得愣住,三哥不是要先废自己储君之位吗?
迷迷惘惘的离开了太极殿,李善依旧执掌武备府,心头疑惑丛生却只好迎难而上,早朝之时,魏公武参她身为储君二十而不婚配,是为不得体!三哥便只瞧了他一眼,直接让他问自己,便又让她当即愣住,终是明白三哥的意思,这些朝臣来日只会对自己更加不留情面。
“可是累到了?”
凤池阁被烧毁,窦容与为了避嫌去了其他住处,偶尔才会来此。李善迎她坐下,“今日被魏公武参了一本,而且我还哑口无言,在想着如何还击。”
铜壶里头的水尚且有些热气,窦容与提着铜壶与她倒了一杯水,“善儿可需要我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