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眷微微一笑:切,我今天就给你切回老家。
她一边把苹果切到小碗里,一边跟小情敌聊天:“聆音这两天比较忙,孙先生这边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就好。”
孙景宁好了伤疤忘了疼,那青天白日的大太阳一照,也想不起来林眷使人是鬼了,只觉美人如斯,只有点头的份儿。
“好,你来照顾我,也很好。”
林眷的金发闪耀出柔和的光芒:“孙先生,方才我来的时候,听医生说你的腿伤其实可以出院了,你近期会回家吗?”
孙景宁感性上是想要留在这里多纠缠纠缠简聆音的,但是理性上也清楚,留在这边意义也不大,而且他也不可能真的等到腿伤完全康复之后再回去上班。他爸可能会直接让他下半辈子都直接躺在医院快乐咸鱼。
孙少有点纠结。
而林眷看出了他的纠结,这人要是一心纠缠老婆的话,她还真要狠下心来重拳出击。如今看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她心里就放心了。
现在只需要震慑一下孙景宁,他自然会知难而退的。
“孙先生,我其实会一点占卜诶,你要不要试试?是去是留,看看天意呢?”
她笑得神秘莫测,颇有些装神弄鬼的感觉。孙景宁看着林眷,感觉她眼中孕育了一整个诡秘莫测的世界。
占卜就占卜嘛,这有什么的。孙少点了点头,看林眷从口袋里抽出了一盒塔罗牌。对方把牌铺开,那个姿势十分的请君入瓮。
“你选张牌,我来解牌。”
孙景宁秉持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美女玩玩的原则,抽了三张牌摊开。
正愚人,倒放魔术师和倒放的女祭司。
“这个是什么意思?”
孙景宁是个很不信命的倔强唯物主义者,他爹倒是成天烧香拜佛盘珠子,时不时找些大师来看风水,但人家那也是搞奇门遁甲,六爻周易的,不玩这些洋套路。
所以孙少对于塔罗牌一向是久仰久仰,却从来没对它下手过。他看着牌面上的那个愚人,莫名感觉现在牌要对自己下手了。
“你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但面对新的场面,你无法控制,反而加重失败的风险。在感情上,也不过是陷入了单相思。如果不及时退出,在健康方面还将遭受持续的打击。”
孙景宁皱了皱眉,这也太直言不讳了。
“孙先生,这组牌可不太好呀。”
林眷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恐吓感到抱歉的意思,黑色的瞳眸像是孕育着深不可测的漩涡,随时准备吞噬迷途的羔羊。对于她来说,孙景宁抽到什么样的牌一点都不重要,她都能解读出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