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江暮笙将额头在鱼幼清的肩头一抵,“我只想让她快乐。”
鱼幼清整个人都僵住了,接下来就是颤抖,抖个不停。
江暮笙:“我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也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以前就知道,今天你对我说起,我就更加明白。”
鱼幼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
江暮笙终于抬了头,鱼幼清才看到江暮笙竟也已经通红的眼眶。鱼幼清瞬间手足无措,手边又没有纸巾,拿起自己的袖子就要给江暮笙擦眼泪,“怎么了?怎么哭了?江老师……”
“不喊江老师,我没事。”江暮笙的声音都哑了,她把鱼幼清的手窝在手里,一点点地摩挲,“你还记不记得,醒来的时候,有什么最明显的不一样的地方。”
鱼幼清浑身的动作都停住。
她记得——
“当时,唯一和我的记忆相悖的事情是,我听到你的电台采访。”鱼幼清感觉自己变成了提线木偶,只会愣愣的说话,“那时候你的采访里面说,说,说……”
江暮笙引导着她:“说什么?”
鱼幼清:“说你有个白月光,所以后来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
“总觉得我在找一个替代品,总觉得你自己肯定和那位白月光长得极其相似,可就是没想过,自己就是那个人。”江暮笙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才变得无奈起来,但又明显能感觉到快乐的,她的表情却有着很深的难过,这让鱼幼清感觉到,江暮笙所承受的一点都不比自己的少。
江暮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很多时候,比起离开的人,那个活着的人更煎熬。你知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在你最困难的那两年我一直在国外发展,回来之后只知道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那几年,我只有在梦里面才再见到你,你还是很爱哭,说一个人会很孤单。我对自己说,能不能再重来一次?再重来一次,我一定在一开始就让她知道,去表达我自己的心意。”
可惜啊,那个小姑娘小时候是个小笨蛋走错路,长大了是个大笨蛋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以为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
“所以。”
江暮笙顿了顿,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你做了一个梦,我也是。”她说,“但与你不同,我从不害怕,因为我只当那是梦,这才是真实的。”
她将自己和鱼幼清相握的手收紧,认真说:“你在我的身边,这才是真实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鱼幼清的眼角滑下来,她明明是高兴的,高兴的要命,但控制不住地在哭。
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