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不认识那个女生,但看见那个女生无助的表情,周围围绕着的男生都像是看热闹一般,没人肯帮她,甚至看她衣服被扯开,脸上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
于是,楚然走了过去,将女孩从男生手里拉了出来。
当时楚然已经上高中了,根据校服颜色看得出,眼前的这群混小子是初中部的人。
楚然胸口的名字,身边的小混混都不敢动手,任由她放走了那个女生。但领头的“老大”不乐意了。
“他们不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个私生女么!”
“怎么,婊子生婊子,婊子护婊子是吧!你和刚刚那个婊子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贱人!你是婊子,你妈也是婊子!”
后面,兴许还有许多肮脏的话等着楚然,但楚然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直接将人按在墙上。
压抑许久的神经在哪一刻终于爆发开来。揪住他的头发,按着他的头把脸抵在玻璃上,一下一下撞了上去。
后来,玻璃碎了,男生满头鲜血,昏死过去。
那些小弟,早在楚然抓住他们老大时就四散开来,不知道谁去找了教务处的老师,待教学主任过来,看见的只有奄奄一息的男生,和手腕同样被玻璃割伤,校服裙摆沾满鲜血的楚然。
听到这,叶南枝握上楚然右手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那道刺目的疤痕。
申城的夏天很热,可楚然从来都不穿短袖,袖口一直遮到手背上方。
所以学校里,没人知道这个疤的存在。
“不痛了。”楚然低头,刚好吻上叶南枝的额头:“早就不痛了。”
从那件事后,楚然身上的罪名就又多了一个:校园霸凌。
楚昌柏为了平息事端,草草安排楚然转学。
终于,楚然步入大学的校园,那个家里没了这个碍眼的人,楚家的家庭氛围和谐了不少。
后来,楚然不愿意回家,楚昌柏自然也不想她回来。逢年过节都会让张秘书给楚然打点钱,美其名曰,让楚然拿着出去走走,到处见见世面,省的日后在人前丢他们楚家的脸。但实际上的目的,两人心里皆是一清二楚。
楚然不止一次设想过,如果研二的那一年,那只兔子没有走进她的生活,她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但很快地,这种无用的设想被淹没在脑子里。见过明媚的春光,怎么还会甘愿一直守着幽暗的雪夜。
叶南枝靠在楚然的胸口,就听着她平静地陈述那些令人窒息的过往。第一次见楚然的时候,对方冷淡的气息让叶南枝感慨:“果然有大神的范儿。”